三公主轻咳了声,见元念初看向她,对陈昭的背影偏了偏头,“陈昭也不错啊!时时都把你放在心里。他看你的眼神好像也不是看主子的眼神啊!你不考虑一下?”
元念初仿佛听到天方夜谭,“我和他?他比我小唉!我从没考虑过。除了辛卿河,现在不考虑别人。”
实在是元念初还没见过比辛卿河更好看的男人,哪怕他的脸上多了一条疤痕,也丝毫无损他在元念初心里的形象。元念初也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蒙住了眼,大概是爱情?呵呵!她见过这几个驸马就没有一个洁身自好的。崔驸马妾室成群,杜驸马偷偷养外室。辛卿河虽有几个暧昧对象,却没有真的出过轨。她实在没有理由不要辛卿河,再去找一个没有辛卿河出色,不知会不会偷偷找女人的驸马。陈昭更不用说了,她所知道的都有好几个相好。爱新鲜的男人你指望他能改,做梦吧!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谨儿,她和辛卿河若分别嫁娶,大概率都会有别的儿女,哪怕他们还是爱谨儿,但注定会减少,那时候谨儿就太可怜了。三公主见元念初一心挂在辛卿河身上,也有些发愁。“五妹妹,或者你让皇兄赐婚,辛夫人还敢抗旨不成?我再帮你放话出去,看谁敢跟辛夫人议亲?”
元念初想了想这场景,怎么跟抢亲似的。她不是很乐意这样做,便说道:“还有辛卿河呢!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正好借此事看看他对婚事的诚意。”
“你昨晚就不该让他进房,轻易到手的都没那么珍惜!”
元念初想到昨晚痛并快乐的一夜,轻笑了声,“我并不觉得这种事情就是女人吃亏!”
三公主和郑涛还要回京,说了几句就走了。第二天一早,辛卿河就到了游乐园。一家三口在游乐园好好地玩了两天才回京城。这两天,两人都没有提起辛夫人的事情,只是尽情地享受亲子欢乐时光。元念初甚至都没有对戚玲珑照顾辛卿河的事情表示吃醋。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不管戚玲珑的目的是什么,药膳还是好东西。已快到年底,京城的宴请多了起来。竹凤酒坊的生意非常红火,元念初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她已经在筹备在其他城池的设立大雍银号,打算开年后,就正式开业。如此忙碌的情形下,不重要的宴请,元念初是一概不去的。但镇国侯的宴还是需要给个面子。元念初拿着请柬,陷入深思,以辛夫人对她避不相见的样子,为什么会主动给她发请柬。辛卿河要求的?辛卿河公事繁忙,也有好几日没有来过公主府。元念初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正想让人去打听一番,苏林过来传辛卿河的话。这次镇国侯的宴请,一是因为入住新居,当年的镇国侯府早就赐给其他人居住,新的镇国侯府是皇上重新赐下的。二是在宴会上,辛夫人会将戚玲珑认为女儿,改姓记进族谱的那种女儿。原来辛卿河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做,还是在辛夫人那里下了功夫。戚玲珑成了妹妹,就断了她和辛卿河的可能性。辛夫人也算是让了一步。元念初心情大好,让人准备一份厚厚的大礼,到时去镇国侯府赴宴。到了赴宴之日,天下起了大雪,元念初牵头谨儿站在镇国侯府门外。刚刚镇国侯府的下人请元念初下马车换府内行走的骡车,没想到等她们下了马车,才发现原本等着骡车已被二公主坐了上去。镇国侯府的下人解释前面到的是成国公府和二公主的马车,安排了几辆骡车让夫人们乘坐,但由于下人的疏忽,少安排了一辆骡车,就把元念初要坐的骡车让二公主坐了。元念初在心里叹气,这恶意真是无处不在啊!辛夫人是懂得安排的,居然能让二公主坐上那辆骡车,到这种境况,除了在这里等着,怎么做都是错。怒骂镇国侯府的下人,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和辛卿河的关系,难免会说她太过跋扈。去让二公主下车,那更精彩,欺负庶姐,总之都不是好名声。隔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元念初看着挂在门楣上的“镇国侯府”匾额,这是她请皇上亲手写的。试问大到需要用骡车的宅子是随便什么侯府都会有的吗?镇国侯沉冤得血那日,皇上笑着对她说,永宁,这宅子以后肯定是谨儿的,朕这个做舅舅的当然要赐一所大宅子,皇上最后选定了王家以前在京城的大宅。辛夫人还没回京这个宅子就开始修缮,元念初派人从头盯着,没想到,她第一次来这里,就被人刁难。元念初告诉自己要冷静,她看着身旁的谨儿,他小小的身子裹着大毛的披风,毛茸茸的一团。元念初看着露在外面粉雕玉琢的小胖脸,忍不住手痒捏了捏。谨儿将头一扭,嘟起嘴说道:“娘亲的手好凉!”
白芷赶紧将手炉塞进元念初的手中,“公主,快捧着暖和暖和。要不咱们到车上去等吧!这下着大雪呢!”
旁边跪在地上请罪的镇国侯府的下人,身子摇了摇,倒在地上,他的同伴惊恐地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元念初扭头看到这样一幕,朝他们走了过去,她走到躺在雪地上的人旁边,一脚踩在那人的手上,用力的蹍了蹍,“本宫这辈子最讨厌就是被人冤枉,不如本宫做实了这件事情,成全你们的谋算如何?”
那人忍不住睁开眼睛哀嚎起来,元念初将脚收了回来。那两个下人连忙跪好,将头磕得碰碰直响,讨饶道:“请长公主恕罪。”
元念初冷冷一笑,“住嘴!吵到本宫了!不是晕了吗?身体这么弱怎么干活。戚卿河,这样的下人可不合格啊!”
最后一句话,是对匆匆赶来的辛卿河说的。辛卿河用看死人目光看了一眼跪着的两人,对跟在身后的苏林下令,“堵嘴拉下去。”
辛卿河转过头来,已换上讨好的笑,“念初,抱歉我来晚了!”
这种日子元念初不想跟他闹别扭,于是温柔地笑了笑,“没事!并没有等多久。”
他又蹲下身子抱起谨儿,点了点他的鼻子,“谨儿冷不冷啊?”
谨儿摇摇头,皱着小眉头,小手紧紧握拳,“有人欺负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