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不乏哀怨地说:“是啊,还说我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连碗汤都要别人给我盛才喝,我明明是看着你发了会儿呆。”
木枕溪忆起往昔种种,反驳道:“你本来就是娇生惯养,哪回出去不要我伺候你。”
肖瑾笑意愈深,双眼微亮:“那是你自己愿意,又赖到我头上。”
木枕溪看着她眼角止不住的笑意,笑意里都是知足,一时有些恍惚,她们错过的这些年,寥寥数语间,仿佛被另一种东西填满了,它的名字叫做——回忆。不在彼此身边的时候,还有回忆常随,是以十年后再重逢,竟也不觉得生疏。
木枕溪突然不说话了,轻叹了口气,提起桌上的热水壶烫餐具。
肖瑾紧张道:“你生气了吗?”
木枕溪抿唇,说:“没有。”
肖瑾看着她。
木枕溪知道她现在敏感,烫好自己面前的这份餐具后,示意肖瑾将她的递过来,肖瑾说:“我自己来。”
木枕溪不悦:“啧。”
肖瑾听话地递了过来。
木枕溪边倒热水边不带任何情绪地淡淡问道:“你这些年……在国外都做些什么?”
“念书。”
“除了念书。”
“啊?”
“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木枕溪波澜不惊地掀了掀眼皮,正对着肖瑾猜测的神情,“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这是主动了解她的过往吗?
肖瑾狂喜,但不敢确定,谨慎地确认道:“你真的想听?”
木枕溪耐心耗尽:“不说算了。”
就当是一时冲动吧。
肖瑾连忙道:“我说,我说,你别不高兴。”
木枕溪将烫好的餐具还了回去。
肖瑾斟酌着,要从哪个地方说起,半分钟后,她开了口:“我平时就在学校上课,不上课的时候就在家里做饭、看书、写论文,有朋友约我出去玩的话就会出去玩。”
“都玩些什么?”
“开party,去酒吧,有时候会结伴旅旅游。”
“你喝酒?”木枕溪记得她酒后是个什么德行。
“嗯。”肖瑾觉得她看过来的眼神瞬间带上了深意。
“喝醉过吗?”木枕溪问她。
“醉过几次……吧?”肖瑾很少醉,但酗酒上了头,有时候没办法控制。她印象里似乎有过几次。
木枕溪脸上登时浮现一层薄薄的愠色。
肖瑾忐忑地问:“怎么了?”
木枕溪阴腔怪调道:“你醉酒之前在哪儿,醉酒之后在哪儿,还记得吗?”
肖瑾说:“在家里啊。”
木枕溪挑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