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回来了?你…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不想要这脑袋了吗!”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几句话犹如揭了伤疤一般,王商简直怒到了极点!
管家也不敢说话,赶紧跪在地上,将手中的木盘高高托起,因为极度恐惧,盖在木盘上锦缎瑟瑟发抖。
王商仔细一看,这木盘上面好像拖了一个茶壶类的东西,体积还不小,上面盖有锦缎。
当即想也不想,顺手揭开,只见得金碧辉煌,镶金嵌玉,玛瑙宝石不知道镶嵌了不知多少颗,像是一个宝壶。
“这东西倒是不错,是从哪儿搞到的?”王商此人酒色财气占了个遍,看到宝物自然心花怒放。
管家脸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说道:“这…这就是少将军呀!是皇上命内务府做成了…壶,给送回来了。”
“啊!”
王商只觉得五雷轰顶,眼前一黑,踉跄了两步方才站稳。
弄了半天,眼前这个镶金嵌玉的宝壶居然是自己干儿子的头骨!
当日小皇帝说过,要把自己儿子的脑袋当夜壶,可把脑袋砍去之后就没了下文。
事过境迁,只觉得这些话不过是说说而已,哪知道皇上还真是言而有信!
“儿啊…”
王商并没有后代,对于干儿子是付出了一定真感情的,手捧着这个壶居然掉下了眼泪。
仔细一看,这头盖骨早已经面目全非,怨不得自己也没认出来。
在眼窝的地方镶了金子质地的壶嘴,露出骨质的部分也打磨得如同瓷器般光滑。
可这形状越看越别扭,最后终于明白了,这他妈是个尿壶呀!
“该死的皇帝…居然把我儿子的头颅做成了尿壶,两天后,我要将你千刀万剐,片片的食尽你的血肉!”
王商老泪纵横,手捧着尿壶边说边哭,场面那是极度的催人尿下。
旁边的下人看在眼里,都觉得可笑,每个人都拼命地忍住,知道只要露出一丝笑容就会脑袋搬家!
“来人,将我儿子头颅放到墓中吧,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全尸。”
王商确实是有点伤心愤怒过度,也不想想,没有脑袋的尸体还好说,上面顶个尿壶算个啥呀!
管家也不敢多言,赶忙手捧尿壶急匆匆地去了。
经过短时间的悲痛之后,王商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冷酷。
“来人,命大臣们立刻前来,我要议事!”
手下的人哪敢怠慢,很快就将奸党的众臣叫到府中,这次刚一进后堂,所有人都不能得暗吃一惊!
只见宽敞的后堂经过全面的装修,粗大木柱上装饰的都是五爪金龙,周围的帷幕都换成了明黄色,那张主位上的椅子也成了龙椅宝座!
王商缓缓从大门走入,身上居然穿着龙袍,头戴冕旒冠,在自家做起了皇上!
这些大臣们也不敢多说,赶忙都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吾皇万岁!”
“平身吧。”
王商道貌岸然地坐在龙椅上,把自家当成了小朝廷,眼睛里尽是凶光!
“两日后就是太宗皇帝的忌辰,此事只许成功,断不容有失!谁要是走漏风声,我杀得他家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