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错怪了小墨。
他们早该知道的不是吗?那样一个不染世俗的少女,即使背负再多的误解,都不会解释任何事情。他们本就该知道的……
不知不觉中,原本‘永远不能伤害她’这个承诺,早就在一次次误解中破碎。他们还是伤害了她,伤害了这个早就已经遍体鳞伤的少女。
“她已经没事了,血也止住了。”宸查看了墨痕的伤势,松了一口气。青学众人也似乎的到了心灵的释放,全部瘫软下来,喘息着。
现在,就等这个少女醒过来了吧。
INK、坚定
一天一夜,整整一天一夜,所有人都寸不不离地守着那个少女,无论手机响了多少次,都没人理会。
终于,那个时常墨色的少女在诡异的寂静中渐渐转醒,睫毛微微颤动,忽然睁开了眼眸,一双异色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死寂,却带着满满的警备。
“小墨,别怕!是我!是姐姐!”卡诺小心翼翼地接近仍然睁大眼睛躺在沙发上的墨痕。她知道这孩子在还没清醒的情况下,认不出人,会把一切抹杀,以防受到威胁。
这是她多年以来的习惯吧,她似乎也不想被人知道这一点。
当卡诺的手差点就碰到墨痕的发丝时,墨痕突然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卡诺,那眼神似乎在说,别碰我!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害怕墨痕会做出些什么,而是因为她的眼眸。那双眼眸,是全世界最美丽的荧蓝色,仿佛带着剧毒的彼岸花,美丽、妖艳,却不可触碰,甚至残缺。配上多年来纹丝不动的深洋,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魔性一般,令人着迷。
卡诺和宸都知道,这就是墨痕的仇恨之眼。属于她一个人的,经过她深不可测的力量变异而来,世上独一无二的仇恨之眼。那种荧蓝色,并非亲眼所见,根本无法想象得到有多美。
可惜的是,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仇恨之眼的种类不少,窥视之眼、梦境之眼、预言之眼、复写之眼和歼灭之眼。其中以复写以及谴歼灭为最高级。级数越高,颜色就越美丽,越能扣人心弦。但是墨痕不但把这两种最高级融合,甚至于用自己的力量把它们变异地更加强大,这说明她的仇恨之深,就如同这美丽一般,无法预测。
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风雨雨,久经沙场的他们都敏锐地感觉到,墨痕似乎知道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他们互视一眼,心中的念头更加巩固。
终于,还不是很清醒的墨痕终于在两人的沉思里渐渐清醒,却看到本应该在门外的自己却出现在了这里,原本冷清古板的别墅里站满了血气方刚的少年,而且他们的表情甚至比刚刚清醒不久的她更加呆愣,稍一思索,便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轻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医用眼罩,遮盖住了自己的左眼。假装轻咳了几声,唤醒了呆愣中的众人。但事实证明,她的做法是错的。
清醒过来的众人,在回过神来的第一秒,就是围起墨痕,到处检查她身上的伤,以及询问她的感觉。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回答了几个“我没事。”了。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就是一阵没来由的尴尬。宽广的沙发上绝对能够容下所有大男生。在沉稳的手冢带领下,青学众人鞠躬道歉,墨痕却一笑而过。
“你们都知道了?我不是人类的事。”墨痕坐在单人沙发上,垂着眸,悠闲地问道。
“嗯。”众人小声地说。
“那么你们明白这代表什么吗?”墨痕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杯红酒,看到这,许多人都皱起了眉头。
“习惯了,喝着喝着就改不了了。”似乎知道众人在想些什么似的,脱口而出。
“回到刚刚的问题上,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墨痕小口地抿着红酒。
“我们知道。放心吧,无论你是不是人类我们都是……”“不。”忍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痕决然打断了。
“不。你们不懂。”墨痕手里的酒杯被墨痕捏碎,分化在空中,变成了尘埃。
“这代表着,我们并不是同一个种族,更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墨痕站了起来,俯视着仍然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人们。
此时的气氛诡异之极,可就在所有人抬起头的那一刹那,骤变。连墨痕都愣了一下。
所有人在同一时间抬起头,眼里全是坚定,甚至于,强势。
“这不可能。无论是人类还是非人类,我们都是……朋友!”忍足 ;曾经花花公子的样子再次出现,但是眼里带着少见的坚定,说道‘朋友’一词,却明显顿了顿。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如此强势,诡异的气氛一扫而空,甚至充满了励志的氛围。墨痕还未从片刻的呆愣中回过神来。这也怪不得她,毕竟这班少年很少在她面前表示地那么强势。
“你曾经答应过我,成为我的干妹妹的,是吧,桦地?”迹部摸着眼角的泪痣,问了问身后杵着的桦地,女王的气势也开始无限延伸。
“小墨,也许我们之前有很多地方都对不起你,但是这一点上,我们不会让步的!”手冢一如既往的冰山脸。“小墨,别想改变我们的想法,你还madamadadane!”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一双猫眼直视着墨痕。
墨痕神情有点不自然,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小墨,虽然也许对于所有人来说,我们对你的了解是最少的,但是,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了解你的机会吗?”幸村的后背似乎盛开了黑色的百合,令人毛骨悚然。
“嗯……也许我们和你并不熟,但是从现在开始,就是朋友了,听镜夜说,你和凡多姆海恩伯爵就是我们樱兰的交换生吧?那就多多指教咯~小墨墨~~~”须王环2b形式自动启动中……
这一刻,似乎所有人的性格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不再显得卑微,亦不再在墨痕面前显得像无知少年一般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