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长年不绝于耳后,符灵才明白什么叫人言可畏,锋锐如匕,利可攻心。
如有人能够察觉符灵这些不能轻易表露出来的心声,仅是其夫人关稚而已。
符灵吩咐道:“先不聊这个,你去叫厨房准备准备,今晚我要在云楼设宴!”
“谁要过来?”
“你大哥!”
夫不再问了,转身离开。
她前脚刚出,符亭就领着卢管家进来了,两路人几乎擦身而过。
“老卢!你看一下!”人来到之后,符灵从怀中取出抄来的清单,问道:“这是公主的嫁妆清单,折算后大概是多少钱?”
卢管家接过清单后从头看到尾,用精明的大脑进行一番严谨的推算之后,然后给出了一个数字:“不少于一亿七千万!”
符灵没有犹豫,说道:“好!你这几天把家里收藏多年的赏赐取出来,尽快凑齐这个数字,然后给公主当贺礼送去!”
站一旁的符亭听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他力劝父亲:“这太夸张了!爹!这公主又不是嫁入咱们家,干嘛倾家荡产去给别人随礼!”
看着符亭一本正的样子,符灵耐着性子问他:“你今早上出去干嘛回来了?”
符亭开始心虚,脸上一红,老实交待问:“帮大哥买鱼,然后……然后,遇上了大将军的夫人,大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然后,我被收了一顿!”
符灵没想中间还有藏这样的过节,顿时气得怒发冲冠,拍案而起:“混账!你有没有打伤她?”
符亭从父亲口中的“她”字听出了一点酸味,他小声地阴阳怪气喃着:“这怎么可能呢!爹当年穷追不舍都打不伤的人,儿子又有什么本事伤得了她呢!”
符灵被激得气冲脑门,冲过去照着符亭的脸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符亭被打得头歪向一边,斜视父亲时,他认为父亲是因为自己触动了他的遗憾往事而动气;想到这层,符亭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屑的愤怒,与父亲冷眼相对。
“你觉得褚夫人为什么打你?”符灵追问道。
“还不是因为我跟她的女仆在买鱼时起了争执!”符亭满不在乎地回答说。
符灵被儿子清澈的愚蠢气动开始冷笑,说:“你再想想!我为什么要花九位数字的钱去随礼?”
符亭像被闪电击中,顿时唇黑脸白,呆若木鸡。
“那是公主?”
回想起来,饮雪那蛮横粗鲁的举止与自己心中所想的公主形象格格不入,他至今仍是难以置信。
“老爷!关大人,他到了!”这时有仆人进来向符灵报告。
“你请他先上楼!”符灵盯着儿子的眼睛,用严厉的口吻警告他:“你这副智障的模样最好是装出来骗我的!不然……”
他没有把话说完,对着符亭摇着手指;符亭茫然。
符灵随后自己先行离去,给儿子丢下一句话:“你给我待在这里!等你大哥回来,再一起上云楼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