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你应该是晟都来的吧,我看你服装和佩玉样式都是晟都有钱人才能穿的翔云纹饰。”
“我老是听茶馆说书先生说晟都百姓得明君还有贤王指引,百姓安居乐业,各个腰上都别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生活自在逍遥,想来也不用吃这些肮脏之物吧?”
明里暗里都在摸清他的来路,他自然知晓。
清黎舌尖舔过唇角和洁白姣齿:“那今夜真是可惜,此等珍味只能我一人独享。”
予安只是浅笑,克制着距离,小心翼翼地与她共同咬下被树枝串着的鼠肉,二人气息交缠,静得都能吹动二人的青丝。
他撤回身子,与清黎的吃相不同,动作偏偏斯文儒雅,让人觉得他吃得才不是什么四害,而是海参鹿肉。
清黎也未想到他竟真的入口,唇角暗笑,倒是佩服了他几分。
“我有话想要问你,你能确保对我说真话吗?”
予安眼神中露出错愕之意,“有些事情还是不知为好。”
清黎将鼠肉放在火上炙烤,烤得皮肉熏黑:“无事,你能回答的就回我,不想回答的就扯个谎骗我。”
“你喜欢我取的名字吗?”
他眉梢轻挑。
“你娶妻了吗?”
“无心情爱。”
“去过花楼吗?喝过花酒吗?”
“烟柳之巷,伤风败俗。”
清黎话锋急转:“是谁伤的你?为何要伤你?为何要自己给自己下化骨散?”
“那你到底你大晟要犯,还是权势贵族?”
予安凝眸里泛着淡淡的水色,瞬息之间又消失不见。
“人活一世,何种身份、世族都不过是浮华一梦罢了。清黎姑娘,希望我是何种身份?”
清黎凝眸望着他,默默啃食着鼠肉:“自然是权臣贵族。我今日也算是救了公子,若予安是大富大贵之人,我便也能跟着享乐,你说呢?”
予安只是笑笑,掏出怀中佩玉:“祝你所愿皆成。”
千里烟波,日暮渐渐撩开一角,凝结带露,晨曦微寒。
清黎倚着树木,开始碎碎念叨:“你这性子的人如此清冷,倒是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性格孤高,令人讨厌。但没办法,圣人嘛?都是一种睥睨众生、唯我为正道的态度。”
“第一次见面,那个冷木头两句话就给我打发走了,实属可恶!”
“本不想与这种高高在上之人有接触,奈何唯有他才能解我的困境。”说着说着开始胡言乱语,思绪弥漫:“不过也得多亏有他,我才能知道为人有多难,才更懂有些事情刻不容缓,我必须找到他。”
“若我们能平安走出黑山谷,或许晚生能帮姑娘寻人。”
清黎有些狐疑:“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