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段时间没什么事,许长乐回了一趟金池赌场。
当然,是套着Nuts的马甲回去的。
依然是从头到脚全副武装,这次换了个更加严实的面具,挡得就剩下两颗眼珠子了。
没办法,她以许长乐的身份在京城各个场合出入多次,难免被人记住。要是捂不严,让人把许长乐和Nuts联系上,麻烦。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秦晏礼,可以帮她守口如瓶。
“Nuts回来了”这一消息在金池赌场引起了不小的波动,同时还传了出去,金池赌场这几天客源数量极速上升。
来了很多有头有脸的公子哥,都是听过Nuts大名的,其中就包括周昊炎。
许长乐记得的,以前,周昊炎就喜欢来自己这一桌。不过她还没和周昊炎玩几次,她就噶了。
所以她和周昊炎并不熟。
不过周昊炎的结交之意还是蛮明显的。
每天许长乐一来,周昊炎没多久就来了。开始缠着许长乐问东问西,不过许长乐只是微笑着听,从不出声。
周昊炎是个急性子,有几次火了,上手就来扯许长乐的面具,却被她反手按在了地上。
两人就这么动起手来。
没多久,江宏来了,许长乐不知道秦晏礼是怎么和江宏说的,反正江宏对她颇为照顾,也再没有问过她身份。
江宏出面,周昊炎闹不起来,很快就被打发了。
不过走的时候,给了许长乐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一种势在必得的眼神。
许长乐翻了个白眼,讨厌一些普信男。
过了约莫半个多月,周昊炎来得少了。
不光是他,京都的一些少爷们都来得少了。许长乐隐隐察觉到有一些暗地风云,正在慢慢席卷而来。
终于,到了3月20号这天。
许长乐梳妆打扮好,精神抖擞地来了栾城,见到了马六。
这是她和马六约定好的,进行“交易”的日子。
“我要先见一下人。”许长乐说。
“没问题。”马六满口答应,“人已经在等着了,随时都可以进行手术。”
马六递给许长乐一个眼罩:“不好意思,您得戴上。”
“规矩么,我懂。”许长乐相当配合。
她上了马六的车,感受着这辆车七拐八拐,时快时慢,开了好久。
眼罩的遮光性很好,她连光线的变化都感受不出来。
直到车子停下来,马六打开车门:“您可以摘下眼罩,出来了。”
许长乐摘下眼罩,发现位于一个超大的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很空,看起来就是专门用来停车的。有四条幽深的通道延伸而去,像是进了不可见底的深渊。
马六朝右手那条通道示意:“许小姐,您这边请。”
通道很长,光线很暗,两边有许多许多门,上边没有标牌,也没有号码,不知道都是干什么的。
不过无非也就是那几个用途——关人,做手术,放尸体。
马六看向许长乐的目光有些新奇,又有些敬佩,这姑娘还真是一点都不怕。胆子再大的人来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或多或少都会觉得不适,偏这姑娘一点都没有,还咕噜着眼睛左顾右盼,只剩好奇了。
甚至楼上某处的防水没有做好,有血顺着墙壁蜿蜒下来的时候,她还啧了啧嘴,相当嫌弃:“哎哟,你们这地方怎么基础设施都没做好?还漏血,得整改啊,赚那么多钱不修房子,是不是钱都被贪了?”
马六嘴角抽了抽,很想问一句:您好,您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