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变得更强,因为没有人会记得第二名,大家永远只关心第一名。
等神慧出来,经子石问:“怎么样?”
神慧摇摇头:“家里人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死者生前身体很好,甚至没怎么生过病,但据这家的女主人所说,死者被人发现时,浑身皮肤都是青色的。”
“看样子是被吸取了精气,因此只剩下了空壳。”经子石沉吟,“除却部分妖魔喜欢食人肉之外,大部分妖魔都会吸取人的精气加以修炼。”
“此事与单秀才应该脱不开关系,不知道东瑶她们那边怎样了。”
东瑶与解鲤收到了纸鹤信息,很快便赶了过来,四人经过商议后一致决定等入夜再探访单家,否则大白天的容易引起恐慌。
“宫桓呢?”
神慧问。
“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已经给他递了消息,如果他想来,自己会来的。”
就这样,四人等到夜幕低垂,周围其他人家已经安静,而单家……单家很奇怪,这么晚他们家居然一盏灯都没有点。
四人轻身功夫都是一流,落在屋顶甚至不会让瓦片发出声响,左邻右舍虽都门窗紧闭,可谁家中这会儿都点着灯,惟独单家,不点灯就算了,也没见着人,要不是白天经子石跟神慧确定走访过附近人家,怕不是要把这里当作一座空宅。
解鲤抬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怕妖魔,正面交手我绝对冲在最前头,可要是什么恶心的东西……那就不好说了。”
“那你该庆幸宫桓不在。”东瑶落地后迅速躲到墙角,轻声说。
宫桓声音最大胆子也最小,解鲤哼哼两声想再说两句,东瑶抬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安静,而后四人面面相觑,他们刚才好像是听到了老鼠的叫声?
单家宅子不小,单秀才住的主院在最后头,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下人的踪迹,只四周角落时不时传来吱吱声,单家并不脏,到处都打理的干干净净,所以肯定有人住,可让神慧等人不明白的是,宅子里的人呢?
摸到主院后,四人无需言语便分工完毕,神慧与解鲤在屋顶,东瑶与经子石则在窗下,正在他们想着要如何不着痕迹地摸进去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迅速隐蔽,不远处走廊尽头,一个老仆一手提灯一手端着托盘,朝这里走来。
托盘上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碗,随着老仆走近,吱吱声愈发清晰可闻,再加上碗盖还在微微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头挣扎……
“老爷,是我。”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老仆进去后,他手里提灯的微弱光芒也照亮了屋子,解鲤悄悄掀开一片瓦,两人顺着这狭窄的缝隙往里看,果然瞧见了传说中的单秀才。
解鲤瞪大了眼睛,虽然她已经得知单秀才长了一张“老鼠脸”,但她真没想到能长得这样传神!
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人并不少见,有些人天生面貌畸形,所以长得像老鼠并不稀奇,可单秀才他不是“像”老鼠,他简直就是一个老鼠!
完完全全的老鼠头,却穿着人类的衣服,张嘴说人类的语言,这场面看起来十分滑稽,而且单秀才这只老鼠长得可不怎么好看,黑漆漆的眼里尽是凶光,看着怪瘆人的。
月岛研究医毒,平日会有专门饲养的小鼠试药,但东瑶也没见过这么丑的老鼠,眼睛细细的眯着,下半张脸看起来格外诡异畸形,再加上人类专属的贪婪眼神,令人有种说不出的反胃感。
老仆将托盘递到单秀才跟前,单秀才伸手接过,虽光线暗淡,可在场的没一个普通人,他们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令人察觉不出,自然也能清楚看见那碗里的是个什么东西!
是个粉粉嫩嫩,刚剥了皮的小老鼠,看着还是活的,单秀才两根手指头掐住被剥皮的小老鼠,他的手背已经长出了淡淡的一层黑色绒毛,指甲也变得很长,随后他提起那只小老鼠,仰头、张嘴,居然就这样活生生吞了!
看得解鲤头发都要炸开,这时那老仆小心翼翼跟单秀才说:“老爷,这是最后一只了。”
“什么?!”单秀才一听,恼怒不已,“怎么可能是最后一只?我让你好生养着,你难道没有?!”
“老奴都是按照老爷您说的在做呀!可它们就是不肯交配,这是最后一只雌鼠了……”
单秀才大怒,甚至于嘴角流出涎水,好在他努力克制住了,并且把老仆赶了出去,老仆一走,屋子里最后那点光亮也随之消失,神慧立刻将瓦片盖上,他看向解鲤,轻声询问:“你没事吧?”
“好恶心。”解鲤用口型回答。
而东瑶跟经子石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便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老仆拐到走廊尽头,立刻便被经子石捂住嘴拖到了一个没人住的房间,东瑶随即跟上,很快神慧与解鲤也赶了过来。
老仆吓了一跳,连忙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那得看你有没有说实话。”东瑶冷淡地回答,她抬手掰开老仆的嘴,往里丢了颗药丸,“这是一种能让是肠穿肚烂的毒药,如果你对我们撒谎,或者是被我察觉你有所隐瞒,我保证你活不到明天早上。但如果你乖乖合作,我就给你解药。”
原本神慧还在思考要如何让老仆开口,东瑶如此简单粗暴,但却很有效,老仆被吓得哆嗦不已,一点忠诚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把自己知道的全给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