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被及时抢了过去。
“为什么不让我喝啊?”她瘪瘪嘴,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
“我连继续爱你的勇气都快没有了,你为什么连让我醉一会儿的机会都不给我?”她语气里带着哭腔。
本来还想训责的某人拧了拧眉,无可奈何地看着窝在黑暗中的女子。绕过她的腰,想把她扶起来。
不知道她哪来的蛮力,趁他不注意揪住了他的衣领,站了起来,在眸子里打转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落到了地上。
“沈放,你个乌龟王八蛋!”
她提高了音量喊了出来,然后像棵被砍倒的树般倒进他的怀里,不省人事。
……
“不能喝就不要喝嘛!”
“真的是,醉得像头猪一样。”
“诶醒一醒,看来真的睡过去了。”
暖气打得太足,睡得燥热的被子被她一脚踢到了地上,混沌间,不知道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的。
她好像听到了许诺的声音,但好像又还是在娱乐盛典的晚会上,他挽着唐棠溪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唐棠溪则站在他身边小鸟依人,她看得并不真切,待她看清楚后却发现唐棠溪穿的是一袭雪白的婚纱。她想上前制止,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跑,他们俩离自己永远差了一步。
头好疼啊,感觉像是有人在耳边敲钟,一声比一声大,震得耳膜疼。
心也好疼啊,她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门忽然打开了,模糊成一团的影子从门口走了进来,影子捡起散落到地上的被子,重新盖在她的身上。但她太不老实,感觉不舒服,翻身一脚就又把被子踢了下去。
没办法,他只能帮她再盖了一遍,还仔细掖好被角,以防感冒。她的胳膊也还在被子外面,他俯身,不厌其烦地握住她的手想塞回被子里,不安分的小酒鬼,直接一条腿大喇喇地横在了他的腰上。手也索性搂住了他的腰,感觉像在抱一只巨大的泰迪熊。
要不是她今天喝了那么多烈性酒,他真的会以为她在装睡。
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了鼻翼,她下意识往味道的来源凑了凑。
清清凉凉的,很好闻。
但身体却很温暖,让人不愿意放手。
“沈放……”她无意呢喃着。
这一声,直喊得沈放心中一片淋漓。
这简直是在引诱人犯罪啊!
后知后觉的罪犯还在往他怀里钻,仿佛不成为一只树袋熊不罢休。
他紧皱着眉,索性摘下眼镜扔到一边,反客为主堵住了她柔软的唇。仿佛是一场博弈,最后不知道是谁在追逐着谁,好像时间都停止下来,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亲吻。
在吃足豆腐后,像树袋熊整个挂在他身上的某人,摸着他的手系了个空气结,不放心又煞有介事地系了一个,确定跑不了了后,心满意足地昏睡过去。
他把她放进被子里,轻轻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凝视了片刻,然后走出了房间。
客厅的灯还开着,许诺熬煮着醒酒汤,热气充盈了整个客厅和厨房。她见沈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BOSS……”她紧张地问。
沈放重新戴上了眼镜,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声音却温柔了许多:
“不用告诉她我来过了。”
“是,我知道了。”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夏满她是个傻丫头,她只会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去爱一个人,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不要让她那么难过好不好?”
沈放没有回答,许诺也不再追问下去。
送走沈放后,许诺一个人来到房间查看情况,发现醉的不省人事的夏满正乖乖地睡着觉,很安分地蜷缩着,就像个小baby。她母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她做恶梦的时候,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书上说,这样睡觉的人,往往都极其缺乏安全感。
她望着床上的夏满,神色凝重。本来她是可以陪着她去参加娱乐盛典的,但公司内部税款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