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景仁宫内,贵妃娥眉微蹙,正在发脾气,“陛下呢?不是说要来的吗?”
宫娥站在贵妃面前,战战兢兢道:“方才和玉公公差人来说,圣人有事回御书房了。”
“怎么突然回去了?没告诉圣人我病了吗?”
“说了……”宫娥低着头道:“奴婢听说圣人本来都快到咱们景仁宫了,不知为何半路又折回御书房了。奴婢想着,定然是有要事。”
“要事?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要事?”贵妃揪着手里的帕子,突然呢喃,“不会是被什么小妖精勾了去吧?”
“母妃,父皇来了吗?”正坐在榻上敷药的大皇子捂着自己的脸,声音含糊的开口。
听到大皇子的声音,贵妃一阵心疼,“那四皇子真是太过分了,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大皇子没敢说,其实当时被“四皇子”兜着布袋子打了第一顿时,也只是些轻微的皮外伤。
后来他酒气上涌,去寻四皇子打架,除了他出其不意揍了四皇子第一拳外,后面他只有挨打的份。
被打得鼻青脸肿以后,大皇子才想起来四皇子是从小随卫国公邓啸学武的,哪里是他一个偏学文的能比的。
若非旁边的太监们过来劝架,他怕是要被那四皇子打死。
大皇子受了此等委屈,又不敢打回去,只能回来寻贵妃哭诉。
贵妃看着大皇子脸上的伤,登时就开始哭天抹泪,嚷着叫着要寻圣人给他讨回公道。
这不,方才急匆匆装病去喊了圣人过来,没曾想圣人半道又回去了。
“圣人可从来没这样过,这里头定是有事。”哭完了,贵妃又觉得不对,她将方才那个宫娥唤过来,“去,寻和玉那边的小太监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宫娥着急忙慌的去了。
大皇子盯着那身段柔美的宫娥看了一会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母妃,那苏家娘子的事如何了?”
贵妃心疼的继续给大皇子那张猪头脸上药,“已经请旨了,就等你父皇应下。”
“父皇怎么还不应?这时间要是拖长了那要出事的。”
“出什么事?”贵妃不解。
大皇子面露踌躇,他将身边的宫娥都赶了出去,才附耳与贵妃说了一句话。
贵妃听罢,面露骇色,“你胆子也真是大。”
大皇子自然知道贵妃不会责备他,“我本来也就只是想着玩玩,这自个儿送上门来的,不玩白不玩,谁曾想那苏莞柔肚子里就有了。”
“而且这才多久,那苏苟就被父皇升任了内阁首辅。这苏莞柔如今也算是个香饽饽了,我听说皇后那边也想着要捡这破鞋呢。”
贵妃道:“我也是没想到这内阁居然能成。先前那内阁不过只是照着圣人吩咐做事,如今有了票拟之权,权势倒是越发大了起来。你若娶了这苏莞柔也是桩美事。”
大皇子被自己这桩阴差阳错的美事乐得眯了眼,“那方酌已然是父皇内定的次辅人选,而方酌是皇后那边的人,我们如今拉个苏苟,也堪堪才能压制住皇后。”
听到这话,贵妃叹息一声,“可惜了,我那妹弟走的太早。二郎又年纪轻,不顶事,不然咱们如今哪里会被皇后那贱人压着打。”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宫娥回来了。
“娘娘,问清楚了,说是圣人半路遇上了顾家大娘子。”
“顾家大娘子?”贵妃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大学士家的大娘子?”大皇子眼前一亮,“顾韫章的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