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滕爱华的表情似乎有点吃惊,“难道你一点也不怪我?”
她呵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怪你?”
“因为君睿……”
“滕小姐,我想你不应该误会,我跟君睿……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才是他的未婚妻。”
滕爱华刚想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两声简短的敲门声,然后一张熟悉的风尘仆仆的脸站在她们的面前。
沈郁楠顿了顿,就听到滕爱华先出声:“君睿,你怎么来了?”
他大步流星朝她们走去,先拉起沈郁楠,确定她没事之后才看向滕爱华,可她的脸已经布满了受伤……
雷君睿突如其来的闯入他们的视线,沈郁楠有些淡淡的意外,倒是滕爱华挣扎着要坐起来。
他大步流星的朝她们靠近,沈郁楠自动退到了一边,他的表情几不可闻的抖了抖,有些生气的看着她。
沈郁楠无谓的耸耸肩:“我先出去。”
“等等。”雷君睿抓住她的手腕后道,“你先去外面等我,我等下就出去。”
她没有看滕爱华,应了声好便出去了。并且带上了房门,她站在距离房门三尺远的地方望着外面的风景。
璀璨的灯火将黑夜照的亮如白昼,伴随着楼下繁华的歌舞升平,生活竟是如此的糜烂而奢侈。不过没多久,她便听到里面传来椅子打翻的声音,还有瓶子摔破的声音,她顿了顿,迟疑的脚步缩回,又站到了原地。倒是楼下的人似乎长了顺风眼千里眼在第一时间赶来了,她淡淡的嗤笑一声,将有利的地形让给了他们。
里面好像发生了一些争执,为首的雷震天一声令下:“君凡,撬门。”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可是这煞有其事的撞门来的又是那么及
时,因为沈郁楠震惊的看到滕爱华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而雷君睿则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对面,她握着胸口,呼吸困难,眼睛瞪得很大,面部慢慢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老头子愣了愣,大叫一声:“还站着干什么,她有心脏病,马上叫救护车!”
“药呢,药呢。”
现场乱作了一团,地上的确有花瓶打破的碎片,那是原本放在角落的一个支架上的古董花瓶,此刻正无情的被摔倒在地。
滕爱华脸上的笑容很诡异,明明身体那么难受,可又笑着,蓦地,她的手掌心下缓缓流出红色的血液,就连沈郁楠在那一瞬间也浑身一颤,推开众人跑过去掰开她的手,原来她的掌心里握着一片玻璃碎片,此时碎片已经穿透她的掌心,鲜红的血液像奔腾的洪流染红了地下原本就有些妖异的地毯,触目惊心。
雷君睿的神情也是一震荡,现场的叫声不绝于耳,没人敢靠近他们,最后还是沈郁楠叫道:“都杵在这干什么,她的药呢?”
“来了来了,滕小姐的药来了。”一名陌生的男子抓着药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快给我家小姐服下。”
沈郁楠迅速将两个药片塞入了她的嘴里。
雷君睿淡淡的扫了一眼,意外的走了出去。
滕爱华一直强撑的意志一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救护车慢慢载着她远去,雷震天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是雷君凡拉着他。他估计会冲上去杀了雷君睿。
沈郁楠的衣服上沾染了她的血,无比的可怕。刘真心有余悸的悄声说:“楠……楠姐,我们赶紧上去换个衣服吧。”
沈郁楠低头一看,冷着一张脸点点头,随着刘真上了楼。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原本的房间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不过
雷君睿不在这里,她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远远的就听到书房里传出如雷贯耳的咆哮声,不用说,就知道是雷震天。只是很久都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
她站在门口,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雷震天才一脸气势汹汹的走出来,看也没看她一眼便疾步离去。
书房门未关紧,沈郁楠站在门口,看到窗边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进来吧。”他的声音淡淡的,丝毫没有起伏。这样的他,她熟悉又陌生。竟然生出了一丝惴惴的不安。
“你……”她原本想问为什么你知道我来了。后来看到自己的身影在他面前的玻璃窗上越来越清晰,答案不言自明。
她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雷君睿正在抽烟,吐出一口白眼冷冷的说:“你怕我?”
沈郁楠僵硬的挺直了背脊,摇头。
雷君睿蓦然转身一把扼住她的下巴,沈郁楠的呼吸也跟着停顿,只能踮起脚尖迎合着他的手腕,他的表情乖戾而阴狠,沈郁楠的心脏猛然一缩,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似乎正在酝酿一场风暴,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如雪花扫落叶似地纷纷扬扬散在地上。
厚重的红木办公桌甚至还挪动了原位。刚才的争吵可见一斑。
他吐出的烟圈不偏不倚的全部喷在沈郁楠的脸上,她难过的微蹙眉头,这样的雷君睿真的是她不熟悉的。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轻颤了一下。
左手用力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冰凉的唇畔紧紧的压住她,沈郁楠只感觉唇舌一麻,他霸道的在她的嘴里攻城掠夺,她的不安在渐渐的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