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落水落的蹊跷,皇帝派的使者也来的蹊跷,御史大夫心急如焚,却不敢轻举妄动,以至于让孩子烧了两个时辰。
“那孩子当真烧傻了吗?”叶景辰有些无奈的问。
皇帝这干的都叫什么事?
惩治臣子就惩治臣子呗,怎么能拿小孩子下手?小孩子是无辜的!
可在这个时代,君王被赋予的权力太大了,远远凌驾于律法之上。
皇帝,就是一个国家最大的法外狂徒,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并且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他可真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因为他怕自己意志不坚定,也会被这个时代同化。
“回主子,情况不太好,那孩子仍然在反复发烧,但普通的医师医术有限,御史大夫又不敢去宫中请御医——”暗卫回话。
老匹夫!
皇帝纵然是祸首,他也并非没有责任。
自己的孩子自己都不上心,将头顶的乌纱帽看的比孩子的性命重要,到头来却将责任都推到皇帝头上去。
虽然皇帝这锅背的确实不冤,但御史大夫既没有尽到做臣子的本分,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去散布一个消息,就说父皇听闻御史大夫家的公子病重,体恤臣子,特命本宫带太医院院首章太医去御史府替小公子看诊。”
“这件事宣扬的越多人知道越好,务必要让皇城的老百姓都知道父皇是一位多么宽厚仁德的明君!”叶景辰吩咐暗卫。
“是!”那暗卫领命退下了。
叶景辰又招来一名东宫卫,“你去叫林忠全把车驾到去御史府的路上等本宫。”
于是,等东宫的车驾停在御史府门前,叶景辰从马车上下来之时,府前已经围了不少听到消息特地赶来御史府门前看热闹的老百姓。
叶景辰事先也派了东宫卫来传话,所以御史府府门大开,御史大夫携妻妾早已候在府门前,等叶景辰一从马车上下来,就赶紧上前来见礼。
他们行叩拜大礼,围观的老百姓也都着急忙慌的跪下了,高呼千岁千千岁。
“大家快请起。”叶景辰语气温和的叫老百姓们起身,却没有让御史府的人起身。
“大人也真是的,既然令公子病重难治,何不去宫中请御医试一试?父皇向来爱民如子,听闻此事,颇为忧心,特命本宫带章太医前来给令公子看诊!”叶景辰在御,史大夫面前站定,故意大声说。
“父皇说了,他只是体恤大人年事已高,不想您再为国事劳累,所以才请您在府中好生修养,颐养天年,您这一没被监禁二没有羽林军围困府外,出入自由,如何会传出父皇以您的官身要挟您放弃自家孩子性命这样离谱的谣言来呢?”叶景辰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句,径直从他身侧过去,大摇大摆走进御史府。
“太子殿下,老臣冤枉啊——”御史大夫嘴里喊着冤枉,面色更是惶恐不安。
他爬起身,连忙朝着叶景辰追了上去。
围观的老百姓哗然。
过了许久,才有人疑惑的开口:“所以说——那只是谣言?我们都冤枉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