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以姗说完,也不等白泽反应,一路小跑离开,招了辆计程车直接离去。
当秦娄弈出来只看到白泽一个人时,忍不住开口问:“阿泽,你的小女朋友呢?”
“有事走了。”
白泽说着这话的时候表情依旧冷淡,看不出他内心所想。
其实他早就郁闷死了。
本来以为他的长篇大论可以打动符以姗,只是没想到对方在说考虑之后就直接跑路了。难道他就那么不受她待见,连多待一秒的念头都没有?
他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但内心还是有一点点挫败感,他都这个岁数了,第一次追女孩子容易吗?最要紧的是,对方说考虑之后直接跑人了。
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是有事走了,还是你惹人家不高兴了?”秦娄弈忍不住笑道。
白泽听了,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和你有关吗?”
秦娄弈耸耸肩,“无关,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你这万年冷脸,真担心哪一天对方真的就被你给吓跑了,到时候要去哪里找你的小女朋友?”
“很吓人?”白泽摸了摸自己的脸,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只是不爱说话,总觉得说话就是在浪费时间。在工作上,只需他一个眼神,助理就能明白他想要什么。有时候他连眼神都没有给,底下的员工都会拼死拼活地在工作,业绩也是一个月比一个月的好。
长久以来,他都习惯了不说话,这段时间里对符以姗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比他在公司里半年来说的话还要多了。
秦娄弈白了他一眼,眼前这人到底是有多没有自知自明?
他没有取笑白泽的意思,反而给他支招:“女孩子不是你那些冷冰冰的工作,更不是你底下那种听话的员工。他们要哄,要宠爱,适当的放松和逼近是必要的,不懂时可以找我。”
秦娄弈的话让白泽倍感怀疑,“你很懂女孩子?”
“不懂,但我是恋爱高手。”
白泽听了对他扬了扬下巴,算是记下了他的话,“好了,说正事吧。”
从德都匆忙离开的符以姗一直按捺不住怦怦乱跳的心,坐在计程车里的她几次想要打电话和易思涵诉说她此时的心情,但一想到易思涵是个大嘴巴,那份冲动就被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她是受不了甜言蜜语,但不代表她听了之后不会激动。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这种类似的情话她在乔满那里要也听到不少,但像白泽这样从他本身出发的话,她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
无处宣泄激动的符以姗最后前往了美术馆,打算一个人静一静,自己内部消化今天这个劲爆的消息。
白泽从德都离开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回家的路上,他几次拿出手机想要拨打符以姗的电话,可一想到自己说好了要给对方考虑的时间和空间,又放下了手机。
几次下来,也正好回到了家里。
白方媛家位于符以姗家的后方,白泽回去时必定要经过符以姗的家门。
本来心情就烦闷到极点的他在看到符以姗家门蹲着一个落寞的少年时,双眼瞬间微眯起来,像是看到了危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