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骂了一声。
帐外的宫人太监们看着春杏被活活勒死,心里都是害怕,有几个宫人想哭,只是袁义就在眼前站着,她们不敢哭。
“把尸体扔了,”袁义拭一下春杏的鼻息,确定这宫人死了后,命两个大内侍卫道。
两个大内侍卫领了命,一人拽着春杏的一只胳膊,拖着春杏往军营外走,
“都散了吧,”袁义跟宫人太监们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袁章带着这几个宫人太监们退了下去。
有宫人背对着袁义后,就哭了起来。
袁章看看这个掉眼泪的宫人,好笑道:“你还为她哭?她可是出卖了主子的人,主子没杀她全家就是她的造化了!”
宫人太监们不敢再吱声了。
“回去之后,你身边的人不行就再换一遍,”上官勇这时在帐中跟安锦绣道:“都是要待在你身边的人,他们要是成了白承泽的人,那你还怎么防他?”
“防?”安锦绣笑了一声。
上官勇说:“我说错了?”
安元志说:“姐夫,白承泽那种人防就行了?这次回京之后,我们跟白承泽就是你死我活了,就看谁能杀谁了。”
“你要杀他?”上官勇问安锦绣道。
“想杀他不难,”安锦绣小声道:“只是杀了他后,难免天下要乱。”
“圣上年纪太小了,”安元志说道:“各地的藩王难保不起夺江山的心思,白承泽一死,若是我,一定起兵清君侧啊。”
上官勇铁青着脸说:“清君侧?”
安元志说:“不能看着年幼的圣上被奸佞之臣蒙蔽,残害手足啊,这个理由足够他们起兵造反了。”
“藩王,”上官勇念一声这个词,心里马上就烦乱了,问安锦绣道:“你要怎么做?”
“最好的办法是撤藩,”安元志道:“我父亲在打这个主意。”
上官勇政事不在行,可也知道撤藩意味着什么,说:“这是接着打仗吗?”
安元志看着安锦绣,道:“姐,你最好想清楚,我想你回京之后,父亲就要跟你提这事了。”
安锦绣脸上的笑容泛冷。
上官勇说:“撤藩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圣上而言,撤藩是好事,”安锦绣说道:“只是先皇都没能做到的事,我们如今要如何做?”
上官勇说:“那太师他?”
“他就想着权了,”安锦绣冷道:“天下人的命在他的眼里,这会儿不值一提。”
安元志说:“姐,你若想圣上坐稳江山,这个番你多少还是要撤掉几个的,柿子拣软的捏,要不你选几个?”
“我一动手,白承泽就会跟藩王们站在一起,”安锦绣说道:“这样一来,我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那怎么办?”安元志说:“你就坐在千秋殿里看着他们斗法?”
“我们先回京,”安锦绣小声道:“看看白承泽想做什么喀嚓。”
上官勇和安元志都只能点了点头,上官勇是心烦意乱,安元志倒是想帮忙,可这会儿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春杏这个宫人的死,在军中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只有杨君成和乔林这样的,听到这个消息后,若有所思,但这些人的表现都一样,对于春杏的死,一句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