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花婆婆把二人请进木屋里,房间简陋,床架柜子都已经褪色老旧,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
床上躺了一位面色干枯似鬼,满头白发的老妇人。
空气中,时不时的散发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
挽月用手捂着唇,退了出来,在一旁弯着腰干呕着。
从房间里,走出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小花你怎么带客人来这了,莫要吓到他们。”
花婆婆忙把二人请到草堂中:“惊到你们了吧?”
陈衡闭嘴不言,等着挽月作答。
挽月手脚无处安放,只觉得这里处处都是脏乱腌臜的气味:“什么味,这么难闻?”
花婆婆低头,一脸哀伤说:“我娘因病瘫痪在床二十几年,所以吃喝拉撒皆在房中…”
“别说了。”挽月一想到刚才闻到的可能是…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屋子岂不是腌入味?
难怪会那么难闻。
呕……
花婆婆:“我一时高兴,忘了分寸,竟将你们带了过去。”
“这与你无关。”
挽月眼眸扫向陈衡,质问道:“你带我来是何意?”
陈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她的话并不理会,反而问道:“老人家,这些年是何人在旁侍奉??”
花婆婆一脸惭愧:“这些年,一直是我爹照顾。”
挽月眼中大惊,问道:“一个大男人甘愿?”
所谓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大难临头各自分的夫妻。
为什么?
会忍受二十几年,去陪伴一个满身秽气恶臭之人。
花婆婆看出她的疑问,余光瞥了一眼陈衡,然后得到示意,这才说道:“老身父母年轻时,感情甚笃。”
“初时十年因爱而相守,再十年因情分而相伴。”
“岁月悠悠,直至最后唯余恩情,才会面临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挽月面露疑惑:“爱?”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