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告诉告诉我?”
段虎冷哼,“告你做啥?”
“你不说了你啥都听老子的?那你管老子做啥?”
“。。。。。。我,我不管。”季春花抿嘴儿,可心里又好奇。
过会儿实在忍不住,哼哼着问:“我就是好奇。”
段虎睨她一眼,混不吝地哦了一声,“那你一会儿睁大你那眼看好了就得。”
“。。。。。。”季春花沉默了。
咋整,这就更好奇了。
……
季琴在冷风里走着,不忍抱紧双臂,来的时候她就琢磨段虎肯定得回家了,
所以强忍严寒,只穿了薄薄的呢子外套,想让自己瞧上去更加动人一些。
可没想,他从头到尾都基本没咋瞅她。
就那么草草两眼,还是满眼厌恶恶心。
甚至还把她叫做野狗。
季琴使劲抠着自己的手臂,抠得自己很痛,头脑中的恨意与妒火也愈发清晰。
她安慰自己,只要他们还乐意跟季家走动就成。
只要还有联系,自己总能找到机会与段虎多些相处。
他总会更了解她的,会了解到她比季春花那个肥货聪明、比她更好更优秀。
季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保持镇定。
她正这么想,耳侧忽然跃进一道热情的呼唤,是个婶子到门口泼水,喊了声:“诶呦,余老板,今儿咋回来这早?”
季琴心一颤,突然慌张,开始四下找地方躲。
最后躲到个很窄的小胡同里,吞了吞口水偷偷往外看。
余光腋下夹着两条烟,是供销社最贵最好的,闻此停住脚。
有些不好意思地憨厚一笑,“明儿个有事,早些回来歇着,早点起。”
“诶呦,是去隔壁村相亲吧?”婶子大笑,“我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假的,没想还真有这么回事儿嗷。”
“啊。。。。。。嗐,”余光搓搓烟盒,“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方媒婆说,那位女同志家原先搁南方,还是个富贵人家儿,后头是因为她家出事儿了,在那没活处了,才过来投奔亲戚。”
“但她爸现在弄县城干了个服装厂,也做得可厉害。”
“我这就一养猪的,全是乡亲们抬举我才叫个老板。”
余光摆摆手道:“跟人比不上,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