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丫头啊,甭哭了。”
“咋说咱也占了一样儿嘞,那人一辈子还能哪哪都好吗?”
“你这就算是苦尽甘来,拿以前的噩运换了个好爷们儿啊!”
季春花又擦擦脸,点头道了谢。
却也未再多说啥。
她知道,或许再过几天,张家或是李家,又或是王家,就会成为下一个话题。
她季春花的日子,虽够他们唠上几天,但也没啥过于特殊的。
她不走心。
她的心,也不会再走在这种不重要的地方儿。
不知不觉间,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看热闹的兴趣终究敌不过这大冬夜的困倦懒怠,乡里乡亲们便都前前后后的作伴回了家。
季春花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
期间有人上来想跟她搭茬,她也兴致缺缺,只嗯啊敷衍,对方觉得没意思,也就讪讪一笑的离开了。
月亮越来越亮,都快到了脑瓜顶的时候,季家的大门终于被推开了。
“吱呀”一声,像是照着季春花化成水的心口又重重揉了一把。
她转过身,嘴刚张开就掉了泪儿。
段虎反手摔上季家的门,把那些近乎滑稽的脏东西全都隔开,
一手牵狗,一手勒住季春花丰腴的腰,咔嚓一把就将她扛在肩头,大步向前。
大黑呼哧哈哧地仰着脑瓜,兴奋得直蹦跶。
它爱屋及乌,刚瞧见季春花就稀罕得要命,不断跳起,拿俩爪子扒拉她小腿。
季春花被它挠得有点痒痒,趴在段虎浑厚的肩头噗嗤一声笑出来,鼻涕泡儿都冒出来了。
段虎啧一声,伸手提溜起背心领口就给她擦。
“你可把老子埋汰死。”他粗哑着嗓子嫌弃。
季春花不说话,瞅着他黝黑凶悍的侧脸,瞅着瞅着就瘪起嘴儿。
“虎子。。。。。。”
她颤颤悠悠地叫了一声。
段虎龇牙,睨向她,混不吝地一挑眉,
“咋样儿?”
“被你爷们儿我迷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