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他还怕段虎觉得自己个儿不真诚,竟是直接趴在地上哐哐磕了好几个响头。
这时候啥骨气啊工作啊还是啥的,他都顾不上想不起了。
他清楚自己没被逮,就是因为他是以别人的名义投资的,
如果这事儿真捅到警察那边,后半辈子可就全完了。
监狱里过的是个啥日子,季阳没少听那些狐朋狗友们说。
他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觉得气儿都要喘不上来,冷汗出得把衣裳前后襟都殷湿了。
段虎丢了烟屁撵两脚,扫了季大强跟许丽一眼。
自家儿子已经没脸没皮到了这个份上,他俩都没再敢吭出半声。
段虎越瞅越想笑。
完了他也没控制。
咧个大嘴龇出白牙哈哈就是乐,感慨:“老子真算是开了眼了,你们这一家子嗷,真是碎乎的像那擦完腚的草纸似的。”
“又烂又恶心。”
他伸个懒腰,粗糙大掌懒怠地搭在膝盖上,扬扬下巴,“得,老子也别不给你们留活路。”
“小王八羔子,你这样儿打的不错。”
“去,叫你家俩老王八去拿个大盆,你们仨轮流顶。。。。。。轮流互相抽。”
“不许给老子手下留情嗷,就拿笤帚疙瘩抽。”
“当初咋抽的我媳妇儿,现在就咋抽。”
他佯装无意,活动活动手腕,咔吧咔吧地响。
季家三人听见这个动静不约而同地再次打起寒颤。
季阳听见这,先是一愣,随后就立马冲许丽嚷:“快,妈!”
“赶紧照我姐夫说的做啊!”
段虎听得龇牙咧嘴,“去你娘的,往后别再让老子从你嘴里听见这攀关系的叫法,你个逼玩应成能恶心人。”
“叫爷爷。”
他眉眼间尽是煞气,偏还摆出个笑模样,瞅着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末了儿,下了命令。
“一边抽一边叫春花奶奶嗷。”
“就说春花奶奶,我们是臭傻逼,我们是臭狗屎,当初是我们不懂事,才会那么欺负您作贱您呢,”
“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语罢,他悠悠起身,背起双手跟溜大街一样,步伐闲散的开始踱来踱去。
一嘬牙花子,诶了一声,“等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