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段家这样,特地打个大澡桶来洗、光是装满这桶就得烧上好几锅热水的工程量,多数人家实在是无福消受。
但自段虎很小的时候,爷奶就跟他说,人在生活质量这方面只要是有条件,就绝对甭凑合。
因为只有舒服了,才有劲打拼,才有劲出去赚钱。
所以照理来讲,段虎现在需要把原先木桶里季春花洗完的水放了,然后再重新烧水。
“啧。”段虎头一次觉得这事儿真他娘的麻烦。
他极不耐烦地蹙起眉,往仍然冒着热气的澡桶里一看。
还挺干净,一点儿都不脏。
段虎眉一挑,直接三下五除二的就脱了个溜光。
然后健壮坚实的大长腿一迈,“扑通”一声就坐澡盆里了。
他在雾气中眯起凶戾双眸,寻思看来昨儿在县城她是洗的真够彻底。
随后便铁臂一伸往旁边灶台上去捞胰子。
那胰子湿乎的,还带着泡沫儿。
段虎往掌心结结实实的一攥,动作却稍微停滞片刻。
他将胰子拿过来,耷拉着坚硬眼睫,眸底浓到发黑。
止不住地回忆季春花映在布帘上丰腴又鲜活的剪影。
她虽然胖乎儿的,身上的肉却饱满又有弹性。
只要一动弹,那圆润饱满的弧度就会颤悠。
段虎猛然仰起头,觉得鼻子又开始热了。
难耐地阖上眸,死死攥住那块被她打湿的胰子,开始野悍又粗重地往自己身上搓。
掠过他青筋胀起的坚实臂膀、黝黑鼓绷的胸膛、到下头如同用挫刀刻出来的、块块分明的腹部。
洗着洗着,水花便在某个刹那突然翻腾起来。
他紧蹙眉心,喉咙深处传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喘。
男人家再正常不过的纾解,他却已经记不清上一回到底是啥时候。
他好像一直都贼忙,根本没啥余裕寻思这劳什子事儿。
可今天他却陡然发觉,自己可能是真小瞧了雄性骨子里的欲望。
……
段虎终于回新房的时候,夜色已经深浓。
季春花还是没去里间,只坐在外间的榻上,正盯着那个木匣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