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没有,但是你小心点,别把我东西掉下去了。”
“放心,掉了我也会捞起来还给你。”
“咦。”廖鑫源嫌弃地看向他。
一旁霍怡馨,听着听着就感觉到话题跑偏了,步步后退远离二人。
霍朝斌找在那里的同学问了问,第二天竟然还真打听到了。
虽然是与新生毫无交集的,即将毕业的学生出了事,可纸是包不住火的,一个校园里,发生了这种事情更加压不住。
大家口口相传,私下传播,学校知道了也没辙,只要求各班带班老师,管好自己班上学生的嘴。
要是谁泄露出去了,被上面知道了,一定会严肃处理,班主任有连带责任,学生重则直接开除!
新信县这所职校,年年为外省代工厂输送廉价劳动力。
美名其曰,为在校学生提供社会实践平台。
不管入学、在校选修的什么专业,最后一年都会分配去厂子里干一年,包吃包住。
自选?没门。
不去?不给发毕业证。
工资?没有。
对此,县里相关单位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但他们了解到的,也不是全部。
原因很多,最主要的是,学校瞒天过海,有关部门不重视。
以盈利为目的,外加不可告人的打算,想要长远立足在这个小县城,慢慢做大做强,日后进入其它城镇,面子工程这块,新信职校做得一向到位。
在校方看来,学生只是盈利的工具,只是初创奠基的试验品,没必要费时费力去培育,反正,每年都会有一茬又一茬新鲜的“韭菜”被送进来。
当初选择新信县这个地方,就是看中了这里民众的“蒙昧”和“开化”。
“蒙昧”在于唯学校、老师是从,听风就是雨,十分好骗。
“开化”在于逐渐重视教育,思想开通,能够接受子女进入职校。
“好可怕。”单单是听霍朝斌转述,霍怡馨都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身在其中,怎么受得了啊?
满打满算,被迫出省去工厂实习的那些学生,都不满十八。
“不是不能雇佣未成年人吗?”
“所以,不是雇佣,而是实习,还是打着做好事给学生机会的那种姿态。”
“我受不了,真是黑暗。”霍怡馨紧咬牙关,气得身子发抖。
“等等,丢丢打听这事干嘛?”霍朝斌拍了拍她以示安抚,又回归主题。
“不知道。”霍怡馨摇头。
“行,馨馨你跟她说下这事,然后问问,她想做什么?”霍朝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