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就没有。”
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加之乡政府及村委并没有公开补偿政策标准和金额,他们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这笔钱。
欺上瞒下,损害的是政府公信力,受苦的是被征收了土地,却没有得到该有补偿的群众。
最可恶的是,部分村民分得的土地,几乎都在规划好的高速公路线上,尽数被征收后,他们根本就没有其它谋生的手段。
种了大半辈子地,年纪大了,难道还能像年轻人一样去打工吗?
“爸,我们家的补偿款,怎么可能就这么几万块?别的县像我们家一样,被征用了这么多地,能补了十几万还给交社保,怎么我们县就这么点?”在外打工的男人在电话里大声说道。
“村里人都这样,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老爷子头发花白,捏着话筒的手都有些颤抖。
“绝对是有人贪污了,不行,我要举报!”男人气急。
地对于他们农村人来说,是命根子。
他还打算老了干不动了,没工厂要自己时,回家种地。
现在,地都没了,钱也没多少,老了他回家等死吗?
“如果真是他们贪污了,举报有什么用啊,他们都是一伙的啊。儿子你别冲动!”老爷子激动地说。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会有这个可能。
但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罪人不好。
何况,很多事还得麻烦村干部,通过乡政府办。
“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乡的干部,跟□□头头一样。要是惹着了,可能会整死人。”
男人握紧拳头,捶了一下墙壁,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压不住心头火。
有人忍气吞声,有人毅然举报。
多次上访,层层包庇,毫无作用。
就像石头落入湖中,只在下水的那一刻有水花溅起,而后便是道道涟漪逸散开来,很快就恢复平静。
“好。”荀丹听完霍不丢表述,当即表态会督促新信县及幺云镇政府严查到底。
自古以来,贪官污吏不计其数,无论职务大小。
怎样才能自上而下有一只清正廉洁的队伍呢?
身在官场的荀丹、于振华,给不了霍不丢想要的答案。
把同样的困惑告知小伙伴后,他们都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去浊扬清,全民监督。”霍怡馨回。
“让我来,我肯定是个好官。”霍朝斌说。
“以身作则,言传身教。”赖霜叶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刑之下必有秩序!”许念儿应。
“坚守底线,助牢火线,防患于未然。”姚玥玥答。
“心病还须心药医,人心不足蛇吞象。”廖鑫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