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夜让开身子,眉毛动了动:“我干什么了。南南本来要说我在的,结果你着急忙慌就把电话挂了。”
鲁淡挤进门,都没注意到傅从夜也叫“南南”。
真不愧是发小,这也是把鞋带当装饰,蹬掉鞋就甩开的类型,他举着串,进门就嚷嚷:“南南!你就算是拉着他学习也不能这样啊!”
鲁淡冲进屋里,看着图书室里一张桌子,堆满了各种学习资料,也悻悻的信了。
阮之南叼着糖,跟上炕似的一条腿压在屁股下头:“他家就住旁边那栋啊。我没跟你讲么,我买了他们家房子的啊。”
鲁淡这个发小,就是行使半个爹的责任,一直在那儿说:“这也不行。哎你这黑眼圈怎么回事儿,你们你们总不会是晚上——”
阮之南显然没反应过来鲁淡在说什么。
傅从夜清了清嗓子,鲁淡身子一抖,回头看他。
傅从夜目光凉凉的:“别胡说八道啊。她昨天喝咖啡没睡好。”
鲁淡看向阮之南:“不至于吧,你以前不是说你对□□没什么反应的么?“
鲁淡先跑去厨房找了餐盘,昨天有人送来的昂贵的意大利产大理石餐盘,今天就被放上了烤肉筋烤韭菜,他端过去了,说道:“我来之前还叫了付锴呢,周四的时候他爸跟他又打起来了,他妈好像被打的都不敢离婚了,就跑回老家了。付锴也不想在家里待,就说着要来我们店里。我把他叫过来一起学习了,反正你这儿桌子也大。”
阮之南倒是没异议:“他爸的事儿,到底要怎么搞。”
鲁淡摇着头:“不知道呢。总之尽快把离婚办下来才是正事。付锴不爱说这些事。”
得了,傅从夜还没来得及再过一次二人世界,课外补习小组迅速扩充成了四个人,付锴来的时候,背了个登山大书包,他说家里待不下去,想去鲁淡家暂住两天。
付锴和鲁淡看傅从夜都在那儿做题,也觉得这个学农倒是真激励了不少他们这种不挨鞭子就不走的懒驴。
到周一的时候,徐竟甜也被邀请加入学习小组,可她是绝对稳的级部前几十,再加上最近快到死线了,她必须画稿子,就没来参加。
连着考了三天,因为大家都不在一个考场,所以基本都没怎么见面。
放成绩的时候,学校统一的公告栏上只放了每个级部前二十,其他人都是发纸条,纸条也都折叠好,为了保护同学**。
阮之南这种从来不可能跟前二十榜单有关系的人,去学校的时候自然不会驻足去看。
而这种只列二十个名字的名单,也不需要一大帮子人找到自己的名字,基本只有部分好学生会路过的时候去看一眼——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围了一大帮人。
那些人不是在找名字,而是挤在公告栏前头议论纷纷。
阮之南看见自己有几个别的班的女生朋友也挤在那儿,她走过去勾肩搭背,问道:“干嘛呢?搞得跟你们能上榜似的,还在这儿看。“
“我们没上榜,可你同桌上了……”
阮之南一愣,又笑了:“扯淡吧!我虽然觉得他不是学渣,可他都不一定能考过我。”
她说着,也踮起脚,朝榜上瞧去。
第一是许歆双。
她成绩虽然也挺好的,但大多数时候都在三五名徘徊,这次转到了他们这个差班,还考出了第一,老邱要耀武扬威了啊。
然而下头就是……傅从夜。
阮之南盯着那三个字,都觉得快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