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承受不了这些目光,坐在鸟笼中的我无可奈何地闭上眼。
银澈想尽了办法都无法打开这个鸟笼,只好来求助匀桧和其他人;唯独没有通知炎枫溪,因为以这个样子出现,实在是太难堪了。
从一开始伽隐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让身旁的纱椰只得不甘地撅着嘴。
“咳咳,总之凌衣没事就好。”收起了措手不及的震惊,匀桧走到我面前,满脸心疼地抚着我的脸;“让你受苦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死死地咬住唇,努力抑制着即将落下的眼泪,实不愿再想起这些天的经历。
此时银澈不动声色地移动身子,恰好挡住了伽隐盯着我的视线,淡然地迎上那双红眸,“与其这样盯着她看,不如帮她想办法打开笼子。”
“可是这笼子是由冥音的魔链打造的,要怎么才能破坏它?”
跪坐在鸟笼前的水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眉头担心地蹙成一团。
我望向站在水蕴身边的地煌,思绪又飘回贝伦尔家的经历,看样子地煌并未隐瞒什么,难道他真的与死神无关,但又为何与死神那么相像?
“魔链……”匀桧沉吟着站起身来,然而对于众人投去的期待目光,却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这等神物,就算是我也无法破坏。”
魔链,曾经囚禁北欧魔物芬里尔的神器,怎可能是人力所能破坏的。
指尖深深扣入掌心,却连疼痛都不知,难道自己要永远都被关在这里面……
就在所有人沉寂的当口,匀桧却恍然脱口,“有个方法可以一试!”
“什么方法?”银澈和伽隐同时脱口。
“魔链自然非人力所能破坏,但若是与之相当的神力就不同了,比如,可以斩裂一切的——死神镰刀!”
所有人瞬间恍然,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能破坏魔链,非死神镰刀莫属。
我不甘地咬住唇,本想避开他,没想到最后还是要找他。
炎枫溪,如果可以,真不想见他。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一道久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如既往的粗暴风格。
犀利的蓝眸匆匆一扫,却在触及我的刹那,瞬间凝住!
那样肆无忌惮而带侵略性的目光,让我难以承受地别开了脸。
“风……凌衣?”
仿佛难以置信一般,炎枫溪定定地凝着我,始终没能回过神来。
银澈正要上前,却被匀桧伸手拦住了,只是摇了摇头示意银澈不要轻举妄动。
“喂,我没看错吧,这真的是风凌衣?”
好不容易收神的炎枫溪,带着一脸的探究与怀疑,缓缓向我走来。
我低垂着头,呼吸也因他的接近而变得不稳,尽管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但此刻面对他还是不免有些忐忑。
炎枫溪在鸟笼外蹲下,目光玩味地在我穿着蓝色洋装的身上扫了一圈,“好久不见,没想到一来就给我这么大的礼物,原来你还有这种恶趣味。”
我刚要反驳,他突然一把抓住栓鸟笼上的锁链,将我猛地扯了过去。
无视我痛苦的皱眉,白皙俊美的脸庞欺近,于咫尺间紧紧逼视着我的双眼,“不要给我随便玩失踪,别忘了,你还是我的未婚妻!”
命令,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让在场的银澈与伽隐,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炎枫溪扬起了嘲讽的弧度,“你自己不是有草薙剑吗?怎么还来求我?”
被戳中了心底的痛处,我一言不发地迎视着他,努力不让那份悲伤泄露出来。
“哦?还是说你连草薙剑都化不出了?”
他继续冷嘲热讽,然而眼看着我眼角控制不住地渐渐泛上湿润,他有了一瞬间的愕然,“喂喂,我只是随口说的,不是真的吧?”
我含着泪咬牙切齿,“我,失去了所有异能,你开心了。”
顿时,包括炎枫溪在内的所有人都震住了,这样的结果,任谁也意想不到。
对于异能者而言,失去异能,就相当于变成了废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