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你说吧!”看着“三步”的丑态,张天羽放下了手中的步枪,对这个狐假虎威的小人,张天羽有说不出的厌烦。
“部落长在开部落会议,大家找你过去!”“三步”心有余悸的说。这个“来历不明”刚才脸上的那股子狠劲,让“三步”以为那枪马上就会吐出火焰,能把野牛打死的子弹会让自己再也看不到女人的胸脯。
“呵呵!”冷笑了一声,张天羽知道自己在等着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走进部落长的帐篷中,部落中掌握各种职能的“长老”们,都盯着张天羽手中的步枪,这次狩猎全仗着这利器,才有了这么多的收获,在短期里部落终于不用再为食物发愁了。
“给你!”看着部落长刚张嘴要说话,张天羽抢先把手中的步枪扔了过去,“嗒”一声,步枪落到了部落长的脚下,在场的人都被张天羽的举动震住了。“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自愿把它交给部落!”张天羽轻蔑的扫视了一圈,看着张天羽的眼神,部落的“长老”们都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年轻人,你做的事情部落人都会感激你的!”部落长非常高兴的说着,脸上的神态充分表现出一个部落长一心为了部落的公正,“让我们为了我们又一件部落之宝欢呼!”
“部落之宝!部落之宝!”看着部落长非常庄严、郑重的用双手捧起步枪举过头顶,屋子里的人都高声的欢呼起来,发着红光的脸上充满了兴奋。
“部落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出去了!”站在部落长身后,张天羽看着这些不知道是为了生存而拼搏的人,还是些为了自己利益的自私小人。
“恩,好的,你下去吧!哦,对了,你准备准备,后天,你上山那边的长叶部落去下,帮我送封信,要在两天内送到!”部落长似乎在说一件很轻松很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翻下山而已!”
听到部落长的话,张天羽内心有种极度的气愤,翻过山而已,说的很轻巧,但是一进山就是九死一生,部落长夺了步枪后,还想借刀杀人除去自己。听完部落长的话,张天羽强作镇定的点了下头,似乎没在意一样走了出去。看着张天羽的背影,部落长冷冷的笑了下,“倔强的小子,不知死活!”。
“想让我去送死吗?那我就偏偏活着回来!步枪给你了,可惜没有子弹,那东西还不如根烧火棍。”张天羽在心里想。听着屋子里传出对“屠牛”的恭维声,张天羽非常的不齿,难怪正直的“血狼”会离开。
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完成任务的张天羽并没想到离开,只是想让自己继续活着出现在部落长的眼皮底下而已。对于部落长交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张天羽并没有兴趣知道。两天后,张天羽接到部落长给自己的东西后,只是捏了下感觉硬邦邦的像个石头,二话没说放进怀里后就出发了。知道张天羽的步枪被部族长收走的部落人已经不在意张天羽的离开,也没有在意他能不能回来。
因为还跟着两个伙伴,张天羽没法去取自己藏着的背包和那把转轮手枪,看着苍茫的大山,吐了口气后,张天羽拄着自己用獠牙犬的獠牙做的长矛就走了进去。也许都清楚这次旅行也许会永远回不了部落,行路的三个人都是牙关紧闭,没说一句话。路上的沉默持续了好久,张天羽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他妈的个‘吸骨髓’,老子早晚一枪打死你,让‘血狼’当部落长!想我去死,老子偏偏好好活着给你看,你给我等着!”张天羽指着天一阵大骂。
听着张天羽激昂的骂声,两个伙伴抱头痛哭起来,变了调的哭声又让张天羽改变了大骂的对象,“你们两个大男人哭什么,现在还没死呢!等死了有的是机会让你们哭!”两个人可怜兮兮的看了眼张天羽,蹲在地上又继续哭起来。
“给我闭嘴!再哭,老子一下一个,让你们少受点罪!”说完,张天羽就举起了手里的长矛。看的张天羽是要真动手,两个人连忙闭上了嘴。“亏你们还是男人!不休息,一天一夜我们就能翻过这山,小心些就行!走吧!”虽然知道不会有说的这么简单,但是张天羽还是走在最前边,以此来给两个伙伴壮胆。
午后的阳光虽然很毒,但是在巨大的树冠下并没有漏下多少,在这个即使是白天也显得阴森的森林里,张天羽也收起了最初自大的神态,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低沉的呼吸声与霉腐的气息,让张天羽的长矛不再像拐杖一样拄着,行走路线上的每一根杂草和灌木都会被张天羽用矛柄拨动。“嗖”一声,两只受惊的火蜥蜴飞快的跑开了,看着两个肥大的身躯快速的奔跑,张天羽身后的两个人也同样受惊不小,张天羽四处观察的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自己的这两个伙伴刚才似乎是微微的跳了一下。
看着遮蔽在树冠外的山尖,张天羽估算着距离,如果不休息,那么在深夜的时候就会越过山脊,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就会从山的另外一边走出,中午到下午的时候就会到长叶部落。“这样是最理想的!但愿能这么理想!”
第六章 遇险
随着山势越来越高,能见到的动物就越来越少,而这种普通动物的减少也意味着,这里出现大型猛兽机率在增高。看着身后的两个废物,张天羽在后悔自己最少也应该带上转轮手枪,只求关键时刻,这两个人别拖自己的后腿就好。
“天羽,休息下吧!太累了。”张天羽身后一人说。
“好吧,休息下!别走太远。”用袖子擦了下脖子下的汗水,又把沾着汗水的衣袖放进了嘴里,一股咸涩的味道让张天羽用鼻子吸了口气,接着又呼了出去。向着四周望了下,自己的两个伙伴,一个坐在地上正解开水囊,另外一个正用手扶着一颗大树喘着粗气。
“喝、喝口吧!”看见张天羽似乎没有带淡水,坐在地上的人把手上的水囊递过来。
“啊~!啊~啊~~!”正要接水囊的张天羽却发现扶着树的那个人痛苦的惨叫起来,几根铁灰色的东西,正像绳索一样缠在他身上。
“是树鱿鱼!”张天羽马上就想到了是什么东西,这种变异的章鱼生活在树上,依靠尖利的喙部来吸吮树干的汁液维生,但是其触角却是可怕的武器,被树鱿鱼的触角缠上后,身体会有被鞭打一样的痕迹,但是致命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触角上倒钩中带的神经毒液,这毒液会让人感到剧烈的痛感,而且会麻痹人的呼吸系统,最终使人窒息而死。
拉起还在呆坐地上的伙伴,张天羽无暇顾及另外一个人的生死了。两个人狼狈的向着山上逃去,树鱿鱼通常都是群集一起,如果出现一只,那么其他的树鱿鱼就应该在附近。两个人没命的跑了许久,直到张天羽像是拖着死狗一样拖着自己的同伴后才停下来。
“哈~!哈~!”张天羽急促的呼吸着,仅剩的伙伴正在地上吐着舌头。“得小心了!”很快平复了呼吸后,张天羽拿着长矛又开始爬山。趴在地上的伙伴看着张天羽越走越远,回头看了下后,急忙爬起来追上去。
“天羽,慢点吧!部落长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为了同张天羽拉近点距离,伙伴也开始说部落长的不是了。
听着伙伴说着部落长过去的一段段,张天羽突然停下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叫我什么都可以!”伙伴看着张天羽说。
看着这个比自己大很多的人,张天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看来自己叫“来历不明”在部落中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一起到长叶部落去,我就叫你好伙伴吧!跟着我!”张天羽看着“好伙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