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简单快手的晚饭是煮面。
但中午已经吃了面,文竹实在不忍心大过年让人孩子两顿都吃面条。
于是,她煮了点米饭。
她一边备菜,一边思考着怎么拍赵曜。
赵曜看她若有所思地将四个鸡蛋打进碗里,搅了七八分钟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背,制止她,“再搅下去,鸡蛋就打发了。”
文竹低头看了看碗里的蛋,讪讪地放下了碗,开始洗蔬菜。
“不会的,我以前徒手打蛋白,打了快半个小时都没打发。”她指挥赵曜,“拿个筛子给我。”
赵曜递了个筛子过去,帮她一起洗蔬菜,“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徒手打发蛋白?”
李凤英的生日在暑假,文竹有一次心血来潮决定亲手做个蛋糕孝敬奶奶。在网上搜了一个电饭煲做蛋糕的教程,雄心勃勃地开工了。
“最后打了半个小时,做出来一块蛋饼。”文竹总结那次烘焙经历。
这是她第一次向他分享自己的过往经历,两人离得很近,她偶尔侧身冲洗餐具,激出的水花会溅到赵曜的小臂上,带着点点凉意。
窗外是此起彼伏的热闹,这间厨房里,有最真实的人间烟火。
这种感觉很好。
赵曜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做蛋炒饭的经历,突然很想分享给文竹。
他将菜薹的叶子一片片掰掉,接过话茬,“没事,你那个至少熟了。而且应该也没有蛋壳吧?”
“那肯定。”文竹听他这个意思,应该是做过比自己更黑暗的料理。
接下来,赵曜讲述了自己如何做出一盘咸得没命,一半生一半糊,还夹着蛋壳的蛋炒饭。
讲到最后,赵曜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个锅里的东西不是一起熟的?”
文竹本来想安慰两句,但见他面上露出罕见的困惑,再也忍不住,无情嘲笑了半分钟。
有那么好笑吗?
赵曜无力吐槽,“有没有人说过你笑点很低?”
文竹止住笑,“所以你现在能把蛋炒饭炒熟吗?”
事实是赵曜就下过那一次厨,具体能不能他也不知道。
但此刻,他只能回答能。如果说不能,文竹指不定要怎么嘲讽。
但文竹似乎不太信。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乌黑的眼球转了好几圈。
“晚饭吃什么?”赵曜换了话题。
“蛋饺。香肠炒菜薹。”
赵曜等着下文,可文竹就此打住。
“没了?”问得人犹犹豫豫。
“没了。”答得人干脆利落。
文竹睇他一眼,“怎么,不够吃?”
两个人吃饭,这点菜确实不太够。何况还有个人高马大的少年郎。
但家里食材有限,中午消耗了一些,只剩这些。
此时也晚了,想买菜也来不及了,菜市场的人早就回家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