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皆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看向御台上的乔惜。
往日的陆骥可是她的心头宝,墨相则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今日这是怎的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骥慌忙跪地:“陛下,微臣。。。。。。”
乔惜出言打断:“陆卿,孤若是没记错,你担任的是礼部,祠部司郎中一职吧?”
陆骥垂下头,不敢作声。
乔惜冷笑:“孤竟不知,这礼部,何时还包揽上刑部与御史台的活了?”
她缓缓走下御台,径直来到陆骥面前,抬手指向御台上:“要不,孤那位置也让与你?”
陆骥俯身叩首:“陛下言重了,臣,惶恐。”
“陆卿既对审案如此感兴趣,即日起,便调任至刑部,从员外郎的助手——刑部主事做起吧。”
陆骥瞪大了双眼:“陛下,您可知,刑部主事乃从八品下,那可是刑部最小的官职?”
乔惜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孤自然知晓。从基层做起,你才能更好的了解民众所求所需。不是吗?”
乔惜澄澈的乌眸转了转:“陆卿若是不满意,天牢狱卒一职,孤也可破例将你添置进去。”
陆骥心彻底凉透,欲哭无泪:“陛下!”
“怎么?”乔惜撇撇嘴:“蚊子再小也是肉,况且这些都隶属公职,是铁饭碗。”
乔惜转身,摆摆手,朝御台走去:“若是陆卿还不满意,那便向墨相处递交辞呈即可。”
她回到御台上,轻甩衣摆坐下,转向墨砚舟:“礼部,祠部司郎中一职,有劳墨相,尽快另择人选上任。”
墨砚舟拱手:“臣,遵旨。”
大殿内的朝臣们,这一刻犹如那丈二的和尚一般,震惊于乔惜的转性。
一直到散朝,陆骥都没想通乔惜为何会针对自己。
难道是对他昨晚的表现不满?思及方才早朝种种,他更加笃定这一猜想。
下朝后,福达公公将御案上的一摞奏折整理好,抱着跟在乔惜身后,去到天启宫主殿。
乔惜接过福达公公手中的奏折,放在赵黎川面前,拍了拍那些奏折,捧着他的脸:“川啊,辛苦你了。”
赵黎川微笑:“不辛苦,应该的。”
视线不经意扫过乔惜修长白皙的玉颈,目光一凝。
乔惜打着哈欠:“你慢慢批,孤有些乏了,先回去小憩片刻。”
赵黎川微微颔首。
待乔惜走远后,赵黎川朝福达公公招了招手,低声询问乔惜昨日动向。
得知乔惜一夜未归,卯时三刻才风风火火地跑回天启宫偏殿,眼中露出一丝愤怒。
就在此时,殿外陆骥求见,赵黎川强压心中的怒火,面上恢复平日里的云淡风轻:“让他进来。”
陆骥步入殿内,却并未看到乔惜的身影,心中一紧,难道她想起来自己对她下药的事了?
赵黎川冷冷开口:“何事?”
管不了那么多了,陆骥看向赵黎川一脸得意:“请您转告陛下,她昨日的发簪落下了,微臣特来归还。”
赵黎川面色阴沉,修长的手指陡然收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福达公公见状,接过那支白玉簪,便打发陆骥离开。
心知无法见到乔惜,陆骥也不再过多停留,转身离去。
赵黎川思虑片刻,“福达,让逸舟今日务必入宫一趟,就说寡人有万分紧急之事找他。”
福达公公得令,即刻抡着两条小短腿,匆匆向殿门方向跑去。
天启宫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