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禁欲,也不许手下人开荤。
谁也没料到,破戒的竟是他自己。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墨砚舟轻叹一声,转身朝寝殿方向走去:“事情办得如何?”
“属下办事,您放心啦。”天禄得意地微扬起头。
墨砚舟看着天禄皱巴巴,带着露珠的衣裳,语气放缓:“给你半炷香的时间,去洗漱更衣。”
天禄笑眯眯道:“昨个儿夜黑风高,属下什么都未瞧见。”
墨砚舟推开寝殿大门,头也不回道:“看到又如何?我既敢做,就不怕人知晓。”
天禄挑眉,嬉皮笑脸:“那少主,您能不能大发慈悲,也赏属下一个娘子,让属下也开开荤?”
墨砚舟冷冷地看向他:“即便是本少主赏你也无用,此事须得你自个儿去争取,旁人帮不上你。”
天禄撇撇嘴,小声嘟囔:“您昨日分明是钻了空子,去捡了陆大人的漏,也并非自己个儿去争取的。”
墨砚舟从柜中取出一套干净衣物,似笑非笑地看着天禄:“想必你昨日也看得真切,到底是谁主动的,别不服气。”
话毕,他转身,径直走向隔壁的浴室。
反观潋坊馆沁字船,乔惜苏醒后,浑身酸痛四肢发软,缓缓坐起身,见自己已穿戴整齐。
身体某处传来的痛感,让她真真切切的知晓昨日发生过什么。
头昏脑胀的她望着榻上那一抹刺眼的殷红,欲哭无泪,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那只瘟鸡得逞了。
她绞尽脑汁,任凭她如何努力都回想不起昨日的任何细节。
只依稀记得,恍惚间她将那只瘟鸡错认成了墨砚舟,那结实的胸肌,紧致的腹肌,啧,都是假象。。。。。。
哎,终究是错付了,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她气鼓鼓地扶着床沿,颤颤巍巍地起身,骂骂咧咧地下了船。
以她自认为最快的速度离开潋坊馆,所幸此处离乔府不远,她步履蹒跚,好不容易回到乔府。
父亲乔明卿见着她的第一眼微微一怔,预料中来自父亲的关怀并未出现。
“马上就到早朝时间,你不在宫里好好待着,如此打扮回来作甚?”
乔惜微微诧异,不对啊,原作中这乔明卿可是个女儿奴,
若非他无度的溺爱与骄纵,原主又怎性子乖戾,长成空有外表的漂亮花瓶,如那绣花枕头一般?
乔惜心下一横:“既然父亲大人不欢迎,那请您备辆马车,送女儿回宫便是!”
乔明卿一愣,随即一脸谄笑:“惜儿莫恼,为父并未有赶你的意思。
只是眼下你初登基,根基尚且不稳,为免落下话柄,为父也是不得已。”
得,终究是她一人扛下了所有。
乔惜点了点头,眼眶泛红:“女儿岂会不知父亲的良苦用心?请您放心,女儿这就回宫。”
乔明卿欣慰地点了点头:“好孩子,委屈你了。”
乔惜轻拭眼角,摇了摇头,哽咽道:“不委屈,为了父亲,为了乔家,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