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微微颔首:“嗯,你且回吧。”
天禄再次行礼,转身迅速离去。
乔惜登上御辇,端坐其中,整理了下衣摆:“皮卡丘,去早朝。”
“遵命。”皮卡丘抬头:“起驾!”
与此同时,城东墨府,此刻灯火通明。
墨府,前院正厅中,
周闻融一身绿色官服,面容凝重,却难掩急切,惺惺作态地拱手道:“墨老太爷,此事,您可得为芋可做主啊!”
端坐于上首处的墨老太爷,此刻双目微阖,双手交叠在黄花梨雕龙拐杖上。
“墨老!”周闻融看着无动于衷的墨老太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墨老!您倒是说句话呀!”
他侧目一瞥,周芋可心领神会,立刻抽出一方绣花手帕,轻柔地轻拭眼角,
她带着哭腔:“父亲,依孩儿之见,咱两家的婚约。。。还是就此作罢吧。”
周闻融眉头紧锁:“这怎么行?”
他揽住周芋可的肩,眼中尽是怜惜:“我可怜的女儿,是为父无能,让你受了委屈。”
他转而怒目圆瞪,直视墨老太爷:“想来是咱们周家自不量力,厚着脸高攀了,人家压根儿就没把咱们当回事。”
“可儿,快把那玉锁摘下来,还给人家。”
此时,墨老太爷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周家父女。
“父亲。。。。。。”周芋可泪眼婆娑,欲语还休,楚楚可怜的模样很是惹人怜。
墨老太爷心有不忍,正欲开口,却见一袭雪衣的孙子墨砚舟,悄然出现在门口。
周芋可回身望去,不禁一怔。
只见墨砚舟,身着一袭裁剪合体的月牙白锦袍,衬托出他清瘦挺拔的身姿。
他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般高雅,又如光风霁月般清新,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步入殿内,他目不斜视,径直向上首处的墨老太爷行礼:“祖父,您受累了。”
墨老太爷冷哼一声,就着拐杖缓缓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周闻融见状,急忙上前拦下:“墨老,您不能走啊!”
墨老太爷驻足,深邃的目光扫过周家父女,“怎么?你这闺女眼见着嫁不成砚舟,转而赖上老朽不成?”
周闻融面露尴尬之色,也知晓自己的举动过于唐突冒进。
但眼看着即将到手的富贵,突然抽离,任谁没点气性?
他默默咽了下口水,一脸谄笑:“墨老,您误会了。”
“周某只是想着,砚舟毕竟年轻,考虑事情没有那么全面,想让您留下指点一二罢了。”
墨老太爷并不领情,侧眸瞥向墨砚舟:“老朽这逆孙虽方二十有七,但见识独到,处事果断老辣,早已青出于蓝。”
“周大人当知晓,他弱冠之时便已承袭墨家家主之位,老朽早已退位让贤,即使留下,对你裨益不大。”
“周大人。”
墨砚舟清冷的嗓音传来。
周家父女转身,对上墨砚舟冰冷的目光,微微一怔。
他于上首处坐下,轻启薄唇,伸手示意:“我们谈谈。”
周家父女对视一眼,分别落座于左侧。
墨砚舟神情冷漠,自带疏离感:“周大人官服未换,便匆匆赶来墨府,定是对墨周二府取消婚约一事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