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舟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来到御辇旁,扶着她坐了上去。
乔惜疑惑地看着他:“上来呀,愣着做什么?”
墨砚舟浅笑:“这距离不远,臣步行即可。”
乔惜撇撇嘴,心想:他这是想和我保持距离?还是害羞,不好意思?
墨砚舟倾身上前,凑在她耳畔低语:“臣怕自己把持不住。”
乔惜立即往一旁挪了挪,乖乖坐好,诧异地望着他,暗自嘀咕:他是泰迪吗?
“起驾!”皮卡丘喊道。
御辇缓缓抬起,墨砚舟则行于她的右侧。
乔惜突然想起什么,侧目看向左侧的皮卡丘:“皮卡丘,昨日下朝后,你在哪儿?”
皮卡丘一怔,似乎有些不解,“回陛下,昨日下朝后,奴才回了天启宫给来福喂食,不久您就回来了。”
乔惜心下了然,看样子,他们真的都不记得了。
墨砚舟淡淡地仰头望向乔惜,不怪她多想。
今晨他回到自己的寝殿,也问过天禄类似的问题,天禄也只记得陪他去了门下省。
朝堂上,朝臣们亦是神色如常,并未有任何异样。
下朝后,乔惜催促墨砚舟换上便服,与她一同去了凤仪宫。
半个时辰后,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起身离开,确认了仅他们共享这段记忆。
回到天启宫主殿,墨砚舟轻轻握住乔惜的手:“别气馁,换个角度看,这段记忆仅我们拥有,未必是坏事。”
乔惜轻轻点头:“确实,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门外皮卡丘的声音响起:“陛下,凌尚衣求见。”
乔惜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一个多月前定制的衣物。
随即应道:“让她去寝殿稍候,孤即刻就到。”
话毕,她似笑非笑地望向墨砚舟,伸出手:“正好,孤陪墨相大人试新衣是否合身。”
墨砚舟宠溺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一同迈步。
离开主殿,墨砚舟悄然松开乔惜的手,乔惜诧异地回望:“怎么了?”
“臣想名正言顺地站在陛下身边,而非如今这般。”
闹了半天,是想要个正式的名分?这好办。
乔惜点头:“孤明白了。”
随即唤来皮卡丘,转身返回主殿。
片刻,乔惜再次现身,手执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她漫不经心的拍在墨砚舟胸口:“看看吧,如果墨相大人没意见,孤就颁布下去。”
墨砚舟展开,快速阅览,圣旨内容竟是要封他为“乔惜老公”。
他疑惑地将视线从圣旨转向乔惜,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圣旨上的一处:“这个‘老公’是何意?臣很老吗?”
乔惜凑近,踮起脚尖,墨砚舟见状默默俯下身,低头聆听。
乔惜附在他耳畔:“这个‘老公’,是我老家对夫君的昵称。”
墨砚舟似信非信地凝视她,乔惜撇撇嘴:“你若不喜欢,还给孤便是。”
墨砚舟思虑再三,还是收下了,只是不太满意:“为何赵黎川是儒雅的‘帝夫’,而臣只能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