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诧异地望向墨砚舟,其中不乏含着几束不善与幸灾乐祸的目光。
“你可敢当着文武百官,与陛下的面,说一说吗?”周闻融冷哼一声,朝着上空拱拱手: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对天起誓,你没有吗?”
墨砚舟似笑非笑地望向御台上的乔惜,乔惜顿时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尖,移向别处。
心中忍不住吐槽:人问你呢,看我干嘛,真是。
墨砚舟浅笑着摇了摇头,正欲开口时,便听御台上乔惜厉声呵斥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怎就扯上鬼神一说?简直荒谬!”
周闻融瞬间怂了,弓着身子道:“微臣知错,还望陛下恕罪。”
乔惜摆摆手,轻叹一声:“你们二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持一执,吵得孤头疼。”
乔惜眉间微蹙,探究的目光在墨砚舟与周闻融二人身上流转。
一息间,她的眸色瞬间明亮起来:“这样,为辨别此事真伪,即日起,着墨相入宫侍驾,随侍孤左右,一年为期。”
她目光冷冽,居高临下地凝视墨砚舟:“若确有此事,孤,严惩不贷!”
随即嘴角带笑转向周闻融,笑意不达眼底:“但,若无其事,周爱卿,那就不是罚俸一年这样简单了。”
周闻融浑身一颤,大气都不敢喘,倏地跪地叩首:“微臣,记下了。”
乔惜单手支着头,满心欢喜:借着此事由头,她终于将墨砚舟弄进宫了。
接下来,便到了她展现自己魅力的时刻了,她就不信,凭她这过人的才情,惊人的容貌,还拿不下他。
御台下的墨砚舟,单手握拳抵在唇边遮掩笑意:这小野猫,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可爱得紧。
乔惜打着哈欠,侧眸望向御案旁的皮卡丘微微颔首。
皮卡丘接收到眼神,立即正身,高呼道:“退~朝!”
朝臣们纷纷跪地叩首,动作整齐划一,口中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乔惜等到朝臣们起身时道,“墨爱卿,请留步。”
墨砚舟回身,立于原地,望向御台上的乔惜。
左相乔明卿目光在墨砚舟身上一扫而过,意味深长地落在女儿乔惜身上。
乔惜轻提裙摆,步下御台,目光冷不丁与父亲乔明卿相碰撞。
她眉头微蹙,心中不悦:这老东西今日是怎么了?他这是什么眼神?看得姑奶奶心里发毛。
乔明卿见女儿迷茫中透着愚蠢的眼神,便知晓对方并未明白他的意思,恰巧这时刑部尚书来到他跟前,索性与之一同离去。
片刻后,殿中只余下乔惜与墨砚舟二人时,乔惜眉梢轻挑:“那个,稍后你入宫时,不必带太多东西。”
墨砚舟浅浅一笑:“陛下,为何突然要臣入宫?”
乔惜尴尬地轻咳一声,故作严肃:“方才不是说了吗?为了辨别你是否好龙阳一事的真伪。”
墨砚舟轻轻颔首:“嗯,臣知晓了。”
乔惜:“宫中一应器物应有尽有,你不必带得过于繁琐。”
墨砚舟温声回应:“那臣带些换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