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达公公压低声音:“泽央世子求见,说是给您送来了扁食。”
赵黎川眉心微蹙,似是不悦:“东西留下,打发他离开。”
福达公公侧目示意:“听明白了吗?去办吧。”
那名宫人随即起身,迅速离去。
乔惜望着那急促离去的背影,放下手中的刀具,走到赵黎川身旁坐下:“怎么了?”
赵黎川轻摇首:“无事,刚刚宫人通报,说是表弟送了姨母做的食物来。”
乔惜眼前一亮:“那他人呢?快请他过来呀。”
赵黎川淡然:“他留下东西便回了。”
“哦。”乔惜撇了撇嘴:“还说人多热闹些呢。”
赵黎川微笑:“下次吧,下次他若入宫,寡人定留下他。”
乔惜摆摆手:“不用不用,搞得像土匪窝似的,人来了就不让走。”
乔惜站起身,凑近羊肉仔细观察,“那什么,我切菜去了,再烤一刻钟,把这料撒上去就可以了。”
说着,她将一包油纸包裹的调料递到赵黎川手中,随后返回墨砚舟身旁。
半个时辰后,乔惜热情地招呼着众人围坐一桌,无身份之分,无男女之别,每个人都像家人般亲密无间。
乔惜与方姨忙碌着,为每人送上一碗碗热腾腾、奶白色浓郁的鲜美羊肉汤,那香气仿佛能穿透冬日的寒意。
墨砚舟起身:“可有需要我做的?”
乔惜摆摆手,示意他坐下:“sitdown,墨砚舟,坐下坐下!”
见墨砚舟固执己见,乔惜无奈一下,指着桌上的葱花:“那麻烦墨相大人,为大伙儿的羊肉汤撒上些葱花?”
墨砚舟微微勾唇,挽起袖子,立即投入此任务。
片刻后,方姨请福达公公协助,将烤至金黄的全羊改刀成薄片,盛放在盘中,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与此同时,皮卡丘也忙碌着,将最后一批香辣肉串摆上桌,热气腾腾。
乔惜撒上一把特制的麻椒面,众人的目光随之聚焦,纷纷落座。
桌中,一口铁锅矗立,被巧妙隔开,如同八卦图,寓意着和谐与平衡。
也是乔惜昨晚绘制,让工匠连夜赶制出来,看着还不错。
乔惜瞧着沸腾的锅子双眼放光,伸手介绍:“此物名为鸳鸯锅,喜辣的,可以享用这边的红锅;反之,这边的羊肉汤锅,同样鲜美。”
说罢,她熟练地将肉片、河虾分别投入两边的锅中。
“这烫毛肚可有讲究,”她边说边演示,“七上八下,这是秘诀,我轻易可不外传。”
有乔惜在旁调节气氛,聚会变得格外欢乐。
“川儿啊,你今晚怎不懂事呢?”
赵黎川笑眯眯地从桌下抱出一坛酒:“这样呢?”
乔惜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家川儿!果然最懂我!”
墨砚舟轻蹙眉头,这便是懂她?
乔惜频频举杯,与众人畅饮,甚是开怀。
她吃着烤串儿、开开心心地涮着火锅、美滋滋的喝着小酒,别提有多惬意。
酒过三巡,醉醺醺的乔惜情绪却突然转为低落,泪水夺眶而出。
墨砚舟抬眸与赵黎川对视一眼,纷纷起身安慰。
乔惜委屈万分,摇摇晃晃地走向赵黎川,气鼓鼓的双手叉腰,口齿不清地质问着:“你为何要那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