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现在是恶毒女配,就要有应有的女配操守和觉悟。
想要在夹缝中求生存,求人不如求己,她乔惜要先一步,成为站在最高处,一言定人生死的最大boSS!
乔惜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严肃发问:“入宫这些日子,都学了些什么?”
乔锦欣柔声回应:“学了宫规,《女诫》已熟读于心。”
乔惜眉头深锁:“就学了这些?”
乔锦欣眼中含泪:“臣女愚钝,至今仅学到这些。”
“听闻你擅长歌舞,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乔锦欣愕然,急忙澄清:“不敢称精通,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乔惜心中不禁唏嘘:原作看完后,她怎么也想不通,乔明卿明明是个视女如命的人设,为何会对原主说出“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
原主分明在北齐京城长大,却不谙世事,大字不识几个,成天到处惹祸,不知天高地厚,弄得京中百姓怨声载道,成了众矢之的。
此刻她终于明白,乔明卿那劳什子的宠爱,分明是捧杀!
他乔明卿口中珍视的女儿,怕就是眼前这位楚楚可怜的乔锦欣吧?
“抬起头来。”
乔锦欣微抿着唇,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后,缓缓抬起了头。
乔惜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带着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女子。
还真是渣爹的女儿,从那眉宇间的神韵,不难发现几分乔明卿年轻时的影子。
尤其是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却让人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适的情绪。
“今日天气不错,园中红梅鲜艳而不张扬,‘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吟诗一首。”
乔惜淡淡的扫向乔锦欣:“堂妹可别取笑孤这番卖弄。”
乔锦欣勾起一抹淡笑:“怎会,陛下的才华在京中早已是人尽皆知。”
内心却嗤之以鼻:就你那胸无点墨的榆木脑袋,还敢吟诗?既然你都不怕丢人现眼,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乔惜帝眸微敛,小样,姑奶奶我怎么说也是生长在五星红旗下,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岂能被你一个区区纸片人所轻视?
“既如此,那就以‘梅’为题,表妹意下如何?”
乔锦欣嗤之以鼻,面上却十分恭维:“陛下提议,自然是极好的。”
乔惜清了清嗓子:“那孤就给表妹打个样。”
乔锦欣心中暗自讽刺:还打样呢,以往出丑只是举止失态,言行粗鲁,如今竟妄图涉足诗词歌赋,真是狂妄至极,自不量力!
乔惜沉吟片刻,缓缓吟道:“红萼扶雪映朝阳,万木凋零汝独芳。凌寒犹自展英姿,一袭红衣胜春裳。”
乔锦欣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恢复镇定,想来定是从何处抄来的,不过确有很大进步,看来是下了功夫的,至少没有出什么差错。
“陛下,您的诗作韵味十足,只是臣女愚钝,恳请陛下能够手书一份,臣女定当珍藏。”
这不就是想看她出洋相吗?原主不识字,不代表姑奶奶我也没文化好吧?
乔惜侧眸,转向身侧吩咐:“皮卡丘,速去将纸笔取来。”
皮卡丘领命,迅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