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浓雾沉重,并无消散之意,好不容易适应后,待看清宅院中的布局时,众人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围观的百姓为了更直观地看清宅院中,自发迈上台阶,刹那间,宅院大门被围得水泄不通。
杨映辉见状,拽了拽父亲杨天宝的袖口,压低声道:“趁着现在,赶紧溜。”
杨天宝眉心紧锁,伸手戳了戳杨映辉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长脑袋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个子高点儿吗?”
“真是猪脑子,别人都要进你家门了,你不阻止,还想着溜走,我们杨家怎出了你这么个胆小如鼠的废物?”
杨映辉眼中满是焦急,他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他爹,他与姑父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宅子中的秘密若是公之于众,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这个天真无邪的爹爹,真是叫人头疼。
杨天宝拉着杨映辉挤到门前,才发现墨砚舟等人早已入内,气得吹胡子瞪眼。
早已将儿子杨映辉还未痊愈一时抛之脑后,拽着他便往里走:“喂,我说你们,怎么能私闯民宅?”
百姓也紧随其后,步入宅院大门,无视杨天宝父子,自发跟在墨砚舟等人身后。
饶是早已听得小果赖将这里的情况告知,但当他身临其境,亲眼所见时,还是不免被此震撼住,人心怎能扭曲至此?
院中看守的小厮此刻已被天禄打得满地找牙,捆好堆成一团。
“诚如大家所见,”小果赖开始详细描述他所见所闻,“这里的布局诡异,每间厢房都被严密封锁,里面的人处境堪忧。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
“里面有人?!!”
此话一出,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徐光的目光微微闪躲,但面上依旧强壮淡定,反观杨天宝拽着的杨映辉,此刻面色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惶恐。
还未从震惊中完全回过神来的杨天宝,突然蹲下身,直视杨映辉:“别告诉爹,你同你姑父是搁这养猪。”
“爹。。。我。。。”
“啪!”的一声脆响,杨天宝的手心微微发麻,眼中满是心痛,低吼道:“你爷爷临终时的嘱咐,你都忘了吗?”
瞬间吸引住在场人的目光。
徐光趁此机会,正欲悄然溜走,却被天禄拎着后脖领拽了回来,轻笑:“徐大人,去哪儿啊?”
徐光扯了扯嘴角,“下官、下官内急。”
天禄冷声道:“憋着。”
“唉唉,好。”徐光缩了缩脖子,眼中满是无奈。
而挨了一巴掌的杨映辉,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伸手捂着脸,诧异地望着父亲。
从小到大,即便是厨娘将米饭蒸硬了一点,父亲都怕他硌着牙,更何谈动手打他?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爹。。。”
“啪!”杨天宝又是一巴掌,给杨映辉的两侧脸颊扇对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