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成了间接的凶手,你忍心看着她在你面前一点点消逝吗?”
小果赖的眼中泛起泪花,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他紧咬着下唇,牙齿几乎要嵌进嘴唇里,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那情绪的洪水决堤。
终于,他缓缓抬起头,下意识地瞥了眼神色同样紧张的墨砚舟。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此前乔惜为救墨砚舟,义无反顾将噬灵蛊引到自己身上的画面。
那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放映,乔惜坚定的眼神,决绝的动作,就像一道光照进他的心里。
他深吸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身体里,思虑再三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我不能说。”
极夜岚冷笑一声,那笑声像是冰刀划过玻璃,刺耳又寒冷,
“现在不说,等乔惜死了,再说还有何意义?
这噬灵蛊的背后定是有幕后黑手,你若现在坦白,或许我们还能找到应对之法,
救乔惜一命的同时,也能阻止更大的阴谋。
你难道要因为你的沉默,让乔惜白白送命,让更多的人陷入危险之中吗?”
小果赖抬起头,看着龙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的乔惜。
乔惜的脸色就像冬日里被霜打过的白菊,毫无血色。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和乔惜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欢笑与泪水,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过。
他紧抿着唇看向方姨,方姨的眼神里带着怀疑和愤怒,那目光就像实质的鞭子抽在他身上。
最后他将目光落到墨砚舟身上,“墨大人,你可还记得,杜缪那师爷?”
墨砚舟预感不妙,微微颔首,狐疑道:“此事,与我有关?”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小果赖深深地望着他,缓缓点了点头,“可还记得他们突袭客栈那晚?”
墨砚舟瞳孔骤缩,就像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心脏,“难道。。。?是那晚?”
小果赖叹息:“是。”
墨砚舟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在逸水县那晚,月光冷冷地洒在大地上。
他与师爷交手时,那师爷的招式阴狠毒辣,每一招都带着北疆的凛冽风格。
当时他便觉得他与北疆脱不开关系,后来好不容易将之擒住时,自己一时大意之下,竟让那师爷有了可乘之机。
他清晰地记得当时擒住师爷那只手的手腕处,有一个小黑点,那小黑点像是恶魔的眼睛,迅速地钻入了皮层下。
他当时还奇怪为何那蛊虫入体后从未发作,难道是。。。?
思及此,他猛地转过头看向龙榻上的乔惜,眼眶瞬间泛红,
低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的内心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愧疚和悔恨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
小果赖深吸口气,继续道:
“这噬灵蛊一旦入体,每时每刻,每寸经脉都犹如万蚁噬心般痛苦。
那感觉就像是无数只蚂蚁在身体里爬行、啃咬,钻心地疼。
而且会逐渐吞噬中蛊者之元气,就像一个无形的黑洞,慢慢地把人的生命力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