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脸色一凛:“这是对您技艺的认可,梁总管若不收,是嫌少瞧不上?”
“不不不。。。……老奴怎敢?”梁总管抬袖拭汗,笑容满面:“谢陛下厚爱。”
“起身吧。”乔惜轻挥玉手:“往后若有需之时,孤自会寻你。”
梁木识趣地行礼告退,留下乔惜与方姨继续她们的秘密计划。
下朝归来的墨砚舟面色阴郁,卯时前一刻,他还道乔惜只是如往常般先行。
然而,直到朝钟敲响,他仍未见到她的身影。
直至朝会开始,迈上御台的竟是帝夫赵黎川,那一刻,他才知乔惜已称病,让帝夫代管朝政。
当他抵达天启宫,三辆马车停在乔惜寝殿前,皮卡丘与天禄正合力将大小不一的木箱装入马车中。
正在此时,怀中抱着来福,裹着火红狐裘的乔惜自殿内步出。
墨砚舟快步上前,疑惑中带有一丝急切:“这是做什么?”
乔惜瞬间装作萎靡不振的模样,用手帕掩住口鼻,连声咳嗽。
墨砚舟见状,轻拍着她的背,直至咳到脸色微微泛红,乔惜才止住咳嗽。
她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道:“别担心,孤没事,就是最近身子疲乏,寻太医瞧过了,说需静养些时日。”
墨砚舟狐疑:“所以,你这是要离宫?”
方姨适时走上前来,扶住乔惜:“近来陛下太过操劳,身子亏空。故,决定迁去皇家鹭山别院休养些时日。”
乔惜点头附和,将怀中的来福递给方姨,方姨识趣地走向马车。
乔惜握住墨砚舟的手,眼中满是不舍:
“老公,答应我,在我去别院休养生息这段时日,看顾好北齐,提防赵黎川私底下的小动作。”
墨砚舟眸底满是心疼,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垂首埋入她的颈项处。
轻声许诺:“安心养病,我会守好宫里。”
乔惜心底隐隐升起愧疚之意:墨砚舟,对不起啊,你会原谅我的吧?
墨砚舟一怔,什么原谅?她为何要道歉?难道。。。?
方姨的声音传来:“陛下,该出发了,再耽搁下去,天黑前该赶不到鹭山别院了。”
乔惜从墨砚舟怀中挣脱,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随后迈步向马车走去,回身微笑,挥手告别:“要乖乖的哦,等我回来。”
墨砚舟微微勾唇,颔首:“知道。”
目送乔惜登上马车,直至马车缓缓前行。
天禄缓缓走到墨砚舟身边:“别看了,走远了都。”
“她醒来后,可有问起昨夜之事?”
天禄眉心深锁,仔细回想,坚定地摇了摇头:“她好像,并不记得。”
而马车上,乔惜满心欢喜,将朝堂丢给墨砚舟与赵黎川,无人监视约束,她终于可以尽情释放自我。
她掰着手指头数,方姨、皮卡丘、来福,算来算去都是三缺一啊,难道要让来福顶上不成?
就在她愁眉不展之时,马车缓缓停下,车外传来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陛下,属下、属下自请护您周全。”
乔惜心下一喜,这不就瞌睡有人送枕头吗?
她掀开窗幔,故作冷漠:“他让你来的?”
天禄点头:“是,我家大人不放心陛下。”
“后边马车去吧。”
天禄喜笑颜开:“唉,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