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桑巴叔叔,要真是他们做的,您打算怎么办?会开战吗不跳字。
桑巴眉头一扬,“怎么,害怕?”
“有点,”在世界和平的口号中长大的娃,真要面对战争,男人都不敢说不怕,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是个有着小秘密的女人,“而且我的法力太弱了,真要有事的话,我怕我会保护不了部落。”
桑巴欣慰的直点头,“会不会开战还不一定,但是我们一定不会放着褚意他们不管,五年前已经出过一次事了,当时选择隐忍是没有方向,不得不这么做,但是现在,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就算我们再隐藏,他们还是认得出来,可部落每年必定得有人出去购买生活必需品,我们部落经不起这样的损失,他们这是在逼我们走绝路。”
看左左拉脸上藏不住的忧心,桑巴以为她是担心部落,心下不由得更觉欣慰,安抚道:“你先什么都不要多想,好好养伤,把状态调整得最好,等到祭祀那天我可不管你身体好不好,祭祀是不能出一点问题的。”
现在每个人好像都会叮嘱她这个事,左左想记不住都不行,再听一次也能心平气和的应允下来。
记起要去看夏玛和英吉,左左没有多呆,和桑巴叔叔还有里屋的祝容告辞了就出了屋,那两户人家也离得不远,慢慢挪倒也承受得住,可能就是因为住得近,两家的孩子来往得多,所以一病就是三个。
目送左左拉进了夏玛家里,桑巴才回身进屋,祝容正在收拾桌子,看到他进来便笑道:“左左拉现在开朗多了,格格桑也
可以放心了。”
桑巴眼神一暖,他对祝容也许不是爱情,但是从小一起长大,成亲后近二十年的相依相伴,他们早就是一体的,不可或缺的亲人。
“阿容,这些年,多谢你。”
祝容收拾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对上他的问,“怎么突然这么说?都一起生活半辈子了,现在才发现我的好?知道要感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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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第十章 祭祀
看男人只是沉默,祝容终于是投降了,“桑巴,你是我的夫君,我对你好是应该的,而且,当年我也答应了格格桑会好好照顾你,我不能食言于她。”
桑巴讶然,“成亲之前那次?”
“恩,你们的感情只有瞎子才看不到,当时首领和长老们也是没办法,你可以喜欢部落里的任何人,唯独格格桑不行,莫干部落传承几千年,全盛的时候没有破了规矩,现在更不可能,之所以选我……呵,大概他们是觉得我们的关系不错,就算成亲后有点问题,也不至于难以解决吧。”
桑巴满怀歉意的看着她,娶了人家,却不能给她所需要的感情,偏偏这个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他和格格桑都亏欠她。
“别这么看着我,桑巴,这些年我很幸福,虽然你和格格桑有情,但是你们从来没有逾越,处处顾及我,就怕我难受,还给了我两个孩子,我很满足。”
是因为不爱,所以才不觉得难受吗?桑巴没有问出这话,他们之间就现在这样是最好了,哪怕是格格桑不在了,他的心里也容不下任何人。
格格桑,我又想你了。
“褚玲,你现在是不是安心一些了?”看完英吉和夏玛回家的路上,左左问。
“是,褚玲知错。”
所以说啊,这个部落其实只是批了个部落的皮吧,底子里其实就是一个皇权社会的缩影,虽然少了簇拥和权贵的腐朽气息,但是那种阶层分明的感觉,很明显,哪怕是现在没有了那些框框架架,但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东西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更何况这是一个封闭的地方,没有其他文化可以影响。
感慨着回到家里,现在时间还早,这段时间和床相依相伴的时间太多,她实在不想躺回去了,干脆叫褚玲搬了一筛子药草过来教她认识。倒不是她不想教海棠,而是人家压根对这个不感兴趣,厨房才是她的重地,一回到家里就径自去了后面厨房折腾去了。
褚玲不是不知道这是巫女才能学的本事,但是既然左左拉巫愿意教,她就愿意学,有点事做也好过胡思乱想,不知道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那些抓他的人也不知道会怎么对待他们。不行,不能再想了,专心一点,专心一点。
到了祭祀这天,左左的伤口的疼痛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只是那一片还是不那么好看,穿起祭祀时才穿的巫女盛装,黑色为底,一层一层全部是银色的纹路,远远望去就像一朵盛开的银色的花。
平时都绑着的头发放了下来,快到脚踝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背上,左左脑子里还在回想着请神舞的步法,左左拉跳舞时的样子也时不时的闪现一下,确实,是极美的,就算这张脸这具身体现在是自己的,她也得承认这点。
“左左拉巫,您好了吗?首领让我来传话,时辰已经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