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津这才回头,他又盯着江屿看了几秒,敛了敛眉眼,这次他直接走到了江屿桌前,葱白手指弯曲着扣在他的试卷上,有节奏的敲了两下。
江屿写字的动作顿了下,却没抬头,手指按在试卷上试图往回收。
陆景津“啧”了一声,他心想这可真是个怪人。
但怪人也好,现在看来,似乎更好玩了。
他存心跟江屿较着劲,手指用力按在试卷上,不给他任何抽动的机会。
按着卷子的同时他开了口,少年懒洋洋的声音终于传进江屿耳朵里。
“我可以跟你做同桌吗?”男生刚变了音,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慵懒的腔调。
陆景津注意到江屿的睫毛似乎颤了下,大概过了有十秒钟,他终于肯抬起头看自己。
江屿的瞳仁很黑,像一片无波无澜的死海,抬眼看人的时候眼皮敛起来,更显得疏离傲慢。
陆景津斜倚着半边桌子,没半点畏惧的跟他对视,甚至还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微微挑了下眉。
他正想着如果江屿拒绝的话自己该作出什么反应来——
“随你。”
男生声线低沉,音调跟他这个人一样冷冰冰,慢吞吞吐出来的两个字没任何起伏,平直又无趣。
陆景津挑了下眉,他两只手扣在课桌上,忽然俯身,上半身撑于桌面,两人间的距离一瞬间被拉近。
陆景津看着江屿似鸦羽般轻颤的睫毛,吊儿郎当的凑到他耳边,说话间含着笑,“同桌声音这么好听,以后多跟我说点儿话呗。”
作者有话说:
预收求收藏,直通车在评论区
10岁那年我成了夏燃的玩伴,他的保姆,他随意欺辱使唤的人,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
15岁那年夏燃带我去改了名字,他说从此以后我连名字都是他给的。
16岁那年他逼我对他表白,说爱他,亲吻他,舔狗一样追求他。
他没有下限,我没有自尊。
我们互相拉扯着堕入了一场荒谬绝伦又自食其果的恋爱。
多么可笑,他说那叫恋爱。
直到我17岁,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