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王教授的分析,我们更加清楚的意识到,无论这里有没有秦始皇墓,但肯定埋藏着很多诡异的秘密,而这些秘密都能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巨大的经济利益,则会让很多人不择手段。文┡学迷Ww%W.ΩWenXUEMi.COM
“没想到那个石井竟然这么危险,这是我们去之前没预料到的。”王教授说着,拿出手机,开始给他那个搞地质的老同学打电话,在电话里,王教授把我们的经历,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的那位老同学听完我们的经历后,也非常吃惊,因为他上次和学生们去看那个石井,没遇到任何危险,并且除了那种泥燕外,也没看到别的怪异的动物,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他们出于安全考虑,也没冒然进石井探索。
打完电话后,王教授又坐在沙上,端起茶杯,边品茶,边陷入深深的思索中,以至于茶水从杯子边缘漏下来、滴在他裤子上,王教授都没察觉到。
“看来,这一切的危险和怪异,可能是有人在动手脚,说不定,是针对我们的。”秦晴在旁边轻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声音不大,但很坚定,说完后,用眼光扫视了我们一下,观察着我们对她这一推论的反应。
我和王同都点点头,而胡梦则好像没听见似的,只是拿起桌上的纸巾,帮王教授擦去落在裤子上的一片茶叶。
而王教授对秦晴的话没表示赞同,但也没反对,而是微微眯着眼,看着窗外那湛蓝高远的填空,过了足足有两分钟后,他才缓缓地说:“秦晴说的这点,我在石井旁时也想过,从‘乱石阵’,到那个奇异的怪物,确实有点像是针对我们,但大家想过没有,那个‘乱石阵’如果人工堆上去的话,即使十多个壮劳力,恐怕也要七八天才能完成。
但这种秘密的事情,恐怕不会找太多的人,很可能也就四五个人,甚至更少,如果以这么少的人力,去设置这种‘乱石阵’的话,至少还要干十天以上了,但我们到这里两天都不到,并且之前我们来这里的决定,是我几天前才临时决定的,因此,根据这些推测,这种‘乱石阵’应该不是专门对付我们的,很可能是要对付近期去那个石井的、所有的人。”
还是王教授想的全面,秦晴听完王教授的这些话后,也连连点头。王教授有几十年的考古经验,实地参加的考古工程,更是多不胜数,对于各种工程的进度、以及所需的劳力,都有精确的把握,所以,当他看到那堆乱石时,便会很自然地想到堆上去那些石块、所需的人力和时间是多少,而我们则缺乏这方面的经验。
“还有一个细节,我也注意到了,就是在‘乱石阵’掉下来不久,那四个警察就出现了,他们为什么会过来呢?就是因为听到巨石砸下来的轰鸣声,这是不是说明,’乱石阵’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报警’作用——那种巨大的震动,就是有人触‘乱石阵’的信号;布置‘乱石阵’的人,一听到这种震动,就知道有人闯入石井区域了。”
见我们都纷纷言,胡梦也好像不甘示弱似的,不过她说的这点我还真没想到。
王教授微笑着点点头说:“胡梦观察力确实挺强的,这种猜想有一定的道理,但也许这种震动,也许除了‘报警’作用外,可能还有其他神秘的作用,当那堆石头砸下来时,我注意到从石井里冒出一种烟尘,虽然那种烟尘很淡,但我却注意到了。”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大家都愣住了,因为这个细节除王教授外,我们谁也没注意到,我们才真正领略了王教授的厉害。
正在这时,王教授的手机忽然响起,竟然是这个县公安局局长打过来的,原来,是那个吴警官回去后,就向局长做了汇报,可能是因为秦晴那个证件非同寻常,再加上王教授的名片,所以局长才立刻打来电话。
在电话里,局长说有什么需要他们配合的,他们一定会全力协助之类的,王教授表示了感谢,虽然我们知道,我们这次任务很特殊,主要还是由我们独立完成,但局长、还有那个吴警官的热情,很大程度上增强了我们勇气和信心。
王教授打完电话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打开了电视,而电视一打开,便是关于两个坠井者的报告,几个消防队员的伤情等,并提醒大家不要进入石井区域。
奇怪的是,这则新闻中,没有任何现场的画面,只是主播在念稿而已。王教授一言不地看着新闻,满脸严肃,我们也都围过来,全神贯注地看这则新闻。
“这是我县几年来最严重的一次事故,因为本县地形、地貌比较特殊,所以相关部门提醒广大市民、以及游客朋友们,请勿随意进入山洞、天然竖井等,以防生危险。尤其是在一些洞穴、或竖井中,往往积聚着大量的有害气体,冒然闯入的话,往往会对人的生命构成严重威胁。”
不过在报道受伤的消防队员时,却有了现场的图像,只见画面中两个消防队员仍在重症监护室,带着面罩一样的呼吸器,我们注意到,两个消防员的双眼紧闭,脸色都有点青,那种青看着很奇怪,像是一种淤青似的。
看到这里时,王教授站起身来,走到电视机前面,他好像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些,当受伤消防员的画面消失后,王教授才坐回到沙上,又端起了茶杯,喝了起来。
王教授不抽烟,所以每次思考什么事情时,都会端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茶,边和边想,这是他特有的习惯之一。
“看他们的脸色,觉得他们的病情很不乐观,他们的脸色青,说明血液的氧含量出现了问题,也就是说,他们吸入的有毒气体,能够阻止氧进入血液,这样极容易造成脑死亡,或者让大脑受到严重伤害,变成植物人。”
听完秦晴的话,我们都不禁暗暗替这些受伤的消防队员惋惜,看样子他们也就二十多岁,但却突然遭遇到这样的厄运,想想当时的情况,也非常后怕,要不是王教授的制止,我和王同恐怕也会下去的,那样的话,我们的下场也会和这两位消防员一样。”
王教授忽然摇摇头说:“如果你们下去的话,情况可能会更糟,因为这两名消防员下去的时候,还自带氧气筒,并没呼吸洞内的空气,这也正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一点——他们既然是自带氧气筒,但怎么还会中毒呢?”
对王教授提出的这个问题,我们则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此时,就听电视里又播报出一条新闻:“两位坠井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下面是两人的个人信息:
蒙昂,男,44岁,本县居民;蒙青,男,46岁,本县居民;
两人是堂兄弟关系。”
“怎么又是两个姓蒙的,那两个泥石流中的遇难者,也姓蒙,这是巧合吗?难道这个县城的居民,大部分人都姓蒙?”王同这些问题,也正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的疑问。
而王教授则摇摇头说:“咱们这次回来时,我特意问了问这个宾馆中的一个清洁工,我问的就是王同说的那个问题——在这个县城中,是不是很多人都姓蒙,那个清洁工告诉我,这个县城中姓‘史’的最多,其次是‘姬’,和‘姚’,还有其他很奇怪的姓,他们这个县城中的很多姓很怪,比如,有姓‘树’的,姓‘山’的,还有姓‘河’的,还有姓‘风’的,这些姓虽然在全国其他地方也都有,但也都非常少见,在这个县城中,如果和其他姓比的话,姓‘蒙’的人并不算多。”
“如果这里姓蒙的人不多,但这两次出事,却都是姓蒙的人,我觉得也许不仅仅是种巧合,可能还另有原因”,胡梦边为大家倒水边说,“王教授刚才提到的那些奇怪的姓,都是比较早的古姓,比如‘风’和‘河’姓来源之一,就是高丽,当然,中国的上古时期,也有就有这两个姓了。
这种姓的先民,一般都是平民,而不是贵族,比如住的附近有大河,可能就姓河了,生活在树林里,可能就姓树了,这种现象很像是二三百年前的日本,那时,姓是种特权,只有贵族阶级才能有,日本一般百姓只有名而没有姓。
直到公元1875年,日本明治政府颁布了“姓氏法”,规定人人必须有姓氏。但当时的平民都是文盲,于是只能随意为自己“编”姓——如住处周围有山有田,就姓山田;有山有川,就姓山川之类的,中国古代就生过类似情况。”
胡梦是研究铭文的,对中国的文字演变非常熟悉,而姓氏的演变,也算是她的研究领域之一,所以说起来能滔滔不绝,王教授端着茶杯,非常认真地听着,还不断的连连点头。
“听大家这么一说,在根据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蒙氏家族,和这些神秘现象,也许有某种联系,无论是在泥石流中遇难的那两个人,还是掉进竖井里的这两个,我觉得都不是偶然的事故。”
秦晴的感觉,和我不谋而合。
就在这时,电视上接下来的一条新闻,又马上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据本台最新消息,我省著名医学专家张大军先生,已经来到我们县里,并且在第一时间去医院查看两位消防员的病情。因为咱们县的地形复杂,交通极不便利,为了能尽快让专家赶来,军区的领导特地调动了直升机,协助张大军先生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我们县里。”
因为是临时新闻,可能没有稿子,反而使主播的风格亲近了很多,不再让人感到是那种冷冰冰的公告之类的了。
“秦晴,把手机递给我,我要给吴警官打个电话。”
见王教授突然要给吴警官打电话,我们都感到有点例外,不说尽量不让别人介入我们的行动吗?怎么王教授突然又主动要和吴警官联系呢?
当听到王教授打电话的内容时,我们才知道,王教授是要向吴警官打听那个张大军的背景,并且问的还非常详细,可王教授为何要这么做呢?我们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