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又往后退了退,看了看眼前的山体说:“大家看,这里的山体大概呈半圆形,好像一个馒头似的,那些创造了高度文明的史前人类们,可能是用了一个特殊的半圆形硬壳,扣在平地上,当岩浆流过硬壳后,会凝结在上面,而形成中空的山体,这和铸造金属器皿有点像,那个硬壳,就像是个模具。Ω文学┡Ω迷WwW.WenXUEMi.COM”
大家听王教授这么一说,也都看了看山体,这座山体果然是半圆形的,而且整体上看,还显得非常规则。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送我们的车都走了,而我刚才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因为这里山体的阻挡,没有任何信号,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看来我们只能走回去了”,王同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又往周围看了看说。
这里一侧是高耸的山峰,另一侧是万丈悬崖,这种蜿蜒险要的山路,犹如一根纤细的蚯蚓,在雄伟的山体上爬行着,除了这条山路外,看不到任何人类文明的痕迹,在这巍峨的大山上,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渺小感。
王同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虽然时而有上山下山的车辆经过这里,但因为地形险要,所以相关部门有明确规定,任何车辆绝对不准载一个人,而每辆上山下山的汽车,又极少会出现空位,因此,我们几个如果想搭顺风车,几乎不可能。但如果步行回城的话,恐怕现在就要动身了,否则天黑之前,我们是赶不回去的。
这次出来的匆忙,我们没带任何宿营和防护设备,如果在天黑之前赶不回小县城的话,我们恐怕会遭遇危险。
因为小县城附近的山上,还相对安全,但越是远离小县城的区域,狼群出现频率越高,如果遭遇狼群的话,那我们就惨了。就在前两年,有几个探险者准备从山下步行到小县城,但只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就被狼群袭击了,第二天白天有车经过时,才现他们的尸体已被狼群撕吃的一片狼藉,残肢碎肉,散乱的到处都是,惨不忍睹。
从那之后,无论是上山还是下山,相关部门都向游客特别提示了这种危险,并且在上山和下山的路口,都有相关警示牌,反复提醒这种危险,所以夜间在山路上徒步行走是非常危险的。
而小李却一脸轻松地说:“不用担心,我们老板跟那两辆车已经约定好了,他们在下午四点左右,会再次来这里,然后把我们接回去,所以大家放心就好了,那两位都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司机,如此险要的山路对他们来说,已经如履平地了,大家也可以感受到,在咱们来的时候,他们开车既平稳、又快,我们以前来这里,也都是雇这两位司机。”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用着急回去了,也免了奔波之苦。
“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应该在周围看看,来这里毕竟不是太方便”。大家都很赞成郑旭的这个提议,这个地方太神秘,也藏着太多的秘密,在有限的时间内,当然应该好好考察一番。
郑旭说完后,径直走到了悬崖的边缘,然后慢慢蹲下,探头往悬崖下看去。我有恐高症,在稍微高的地方往下看时,都会心跳加,更不用说站在如此深不见底的悬崖上了,我是绝不敢像郑旭这么做的。
不过看大家都学着郑旭的样子走到了山路一侧的悬崖边缘,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往悬崖边上挪了挪,不过在离悬崖边上还有三四米的地方就停住了,不敢再往前走。但除我之外,大家都和郑旭一样,探头往悬崖下看,连平时比较胆小的胡梦都不例外,王教授不时提醒大家要注意安全。
“大家看,这里的悬崖上好像有点怪异。”胡梦忽然指着下面说。
“怪异?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这里的悬崖看起来和别处一样啊”,王同胆子倒是挺大,他使劲探身子往下看,旁边的秦晴忍不住担心地拉住了下他的胳膊。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也咬了咬牙,往悬崖下看了一眼,顿时有种血压骤然升高的感觉,便马上缩回头来,心砰砰只跳,不敢再往下多看一眼,不过刚才往下看了一眼后,我也并没现有什么异常。
郑旭到底现了什么呢?
“这里的悬崖上,有几口石棺材”,为了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郑旭趴了下来,头探出悬崖的边缘,拿着望远镜往下看着,我们也都学着她的姿势、趴在那里往下看。这样一来,我那种心惊胆战地感觉缓解了很少。
我一开始往下看时,并没看到郑旭说的石棺,但当我屏息凝视,仔细观察时,果然现在离我们十多米的、下方的悬崖上,果然有两口棺材一样的石头,难道那就是郑旭说的石棺?当望远镜传到我手里后,我拿望远镜往下细看时,才现那果然是两口石棺!
我还吃惊地现,这种石棺不只两口,而是下面还有一些。但因为是石头做的,和岩壁上的石头颜色完全一样,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现不了。
“崖壁上的悬棺在很多地方都现过,但那些棺材都是木头做的,还从没见过石头做的悬棺,木头的悬棺是人背着木板,爬到悬崖上后,再组装而成,但这种石头的悬棺是怎么样搬上去的呢?”
当我们都轮流看过一遍后,王教授又拿着望远镜看了很久,他边看边很感慨地说。
“那种石棺也许不是搬上去的,而是用崖壁上凸出的石头直接雕刻而成”,郑旭提出了一个与王教授完全不同的思路,郑旭的意见,让王教授浑身一震,他吃惊地看了郑旭一眼,然后又端着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会,很有感慨地说了句:“也许真如郑旭说的那样,这个崖壁上的石棺,确实是由崖壁上的石头雕刻而成,它们和悬崖是连为一体的,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应该是全国,不,应该是全世界的独一无二的石头悬棺。在考古上的意义实在是太大了。”
而秦晴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拍起来。
“可惜出来的匆忙,没带绳子,要不然可以下去看看那些石棺”,王同有些惋惜地说。但王教授并没理会王同的话,而是扭头问蒙老头:“蒙老爷子,您知道这里石头悬棺的事吗?”
蒙老头却也是一脸惊愕地连连摇头:“没有,我从来没听说过,而且从来也没注意过这里有什么石头悬棺,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要不是郑旭说,我到今天都现不了。”
王教授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继续拿着望远镜观察悬崖峭壁上的石棺,我们虽然没有望远镜,但仍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可因为崖壁上的光线并不好,再加上那种石棺的材质,和崖壁上的石头完全一样,所以看不太清。
就在这时,忽然听王教授惊呼了一声:“那也许不单单是石棺,还是一种特殊的瞭望台,或者洞口之类的,刚才我看到一个棺材盖稍微打开了一点,而棺材里好像有个黑乎乎的什么东西在动,但因为石棺里面太黑,所以即使用望眼镜,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王教授的这几句话让我脊背凉,我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些石棺,生怕突然看到恐怖的东西从里面蹿出来,但又很好奇,正当我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左右摇摆时,忽然张大军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盒来,他用镊子从里面夹出一粒药丸,然后用打火机烤红,我忽然想起来,这是一种强效驱虫剂,张大军曾往那个石缝里扔过,并把裂缝内的怪物熏了出来,他现在为什么又拿出这个?
只见张大往悬崖下看了看,瞄了瞄位置,然后一松镊子,那炙热粒药丸便坠落下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一个石棺里忽然冒出一股浓烟,我这才明白,张大军是把那粒药丸扔进了石棺内。
紧接着,从石棺里传来一声惨叫——那声惨叫在山谷中回荡着,让人听着头皮麻,而旁边王教授和郑旭,则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那个石棺。我本以为会和那个裂缝一样,经这种强效驱虫剂的刺激,里面那种出惨叫声的怪物会从石棺内钻出,但几声惨叫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而浓烟也渐渐散去,没有任何东西从石棺中钻出来,这倒有点出乎我意料。
但随后生的事,更让我意想不到。
突然,我感到身体的某一部分开始震动,奇怪的是,我说不清到底是哪个部位在震动——像是在脑子里,又像是在腹部,甚至又会觉得应该是在脊椎的某个部位,但那种震动并不难受,甚至可以说是种极度的快感,具体来说,是一种极度充实的愉悦感,好像所有的负面情绪瞬间都消失了,只剩下自灵魂深处的愉悦感。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的内心中,潜藏着那么多的忧虑、失落、遗憾、恐惧等,当它们完全消失后,我忽然觉得世界变得宛若天堂般的美好,而这种美好的感觉,让我精神有点恍惚,甚至我再看深不见底的悬崖时,也没有了丝毫的畏惧。
但就在这时,我却隐约听到郑旭大喊了一声:“大家赶紧往后退,退到洞内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