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秦明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正当我们准备接着问时,忽然,那只猫猛地窜到了窗子上,对着外面出几声怪叫,我们都吃了一惊,连忙走过去往外看,外面风雨交加,路灯已经亮了起来,一切都笼罩在了雨雾中,在苍茫的夜色中显得朦朦胧胧,但我们却并没现有任何异常,并且这里是七楼,怎么可能有人爬上来呢?
“’大将军’,你看到了什么?”,秦明伟有些神情紧张地问那只猫,那只猫又对着窗子叫了两声,那叫声好像是怒吼,又好像是警醒什么,可我们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文学』『』迷WwΔW.WenXUEMi.COM郑旭又走到窗前,又换了几个位置,从不同的角度往窗子外面看,忽然,郑旭低声说了句:“看窗户上趴着的是什么?”
我们三个吃了一惊,连忙又看了看窗户上,但仍然什么都没现。
“你们别正对着窗户看,过来,站在侧面,注意看窗户外面的玻璃,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按照郑旭说的,站在窗户的右边,侧着观察窗户外面的玻璃上,果然,我突然隐约看到,窗户外面的玻璃上,的确好像趴着什么东西!
而正在这时,郑旭关掉了屋里一盏灯,让屋里的光线不再那么明亮,我这时突然清楚地看到,在外面玻璃上居然趴着一个通体透明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正在慢慢蠕动着!
我赶紧眯了眯眼睛,又往旁边侧了侧,这才大概看清了那个透明东西的形状,而当我看清时,不禁惊叫了一声——那个透明的东西,只有巴掌大小,但整个轮廓,却很像是一个没毛的猴子!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明的无毛猴子?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身体像是瞬间过了电流一样,猛地抖了一下。
我怕自己看错,或者是产生了某种幻觉,连忙又变换了角度,从不同的方向上看了看,这才基本确定,我应该没看错。
不只是我,秦明伟、王同也都看到了那个怪东西。
那个东西几乎浑身透明,只有在眼珠和内脏的部位,微微有点黑色,难怪我们一开始没现窗户上有东西!
这时,郑旭忽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如笔一样大小的手电筒,我知道,这是一支荧光手电,是专门用来查看物体上的指纹和血迹的,郑旭忽然拿出来这种荧光手电来干什么呢?
紧接着,郑旭把屋里的灯全部关掉,现在外面已经很黑了,路灯在大雨中也显得非常昏暗,郑旭走到窗前,忽然打开那个荧光手电,一道蓝莹莹的光射到了窗户上,这时,那个原本几乎完全透明的怪物,在蓝色荧光的照射下,身体忽然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我们清楚地看到它张着嘴、睁着眼睛,正在和我们对视着,这让我膀胱一阵紧缩,一股很强的尿意涌了上来,我连忙憋住,并且有点喘不上起来的感觉。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了。
这时,秦明伟则咚咚地从里面敲着窗户,希望把那个东西震下去似的,但那个“透明的猴子”,却好像粘在了窗户上一样,丝毫不动。
”王同,你快去卫生间把吹风机拿来”,郑旭果断的命令。
王同以最快的度冲进卫生间,把吹风机拿了过来,只见郑旭利索地把吹风机插到旁边的插座上,然后按下按钮,开始往用吹风机往玻璃上吹热风。
在蓝光的照射下,我们清楚的看到,随着窗户越来越热,那个“透明的猴子”的四肢、以及贴在玻璃上的身体,都蠕动的越来越厉害,好像烫的玻璃,让它越来越不舒服。
“哎呀,掉下去了”一旁的王同惊呼,那东西终于无声地从玻璃上脱落下去了。
郑旭又拿着那只荧光手电在窗户玻璃上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再看到那种“透明的猴子”,我们才松了口气。
“我原因为只有那个小县城中有怪物,却想不到连这里都有”,王同长长地舒了口气,经过这一阵子的折腾,他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我和秦明伟也差不多,但屋里并不热,只有郑旭脸上看不到汗水,看来我们的心理素质,比郑旭还是差远了,因为我知道,其实我们的汗水,并不是热的,而是心理紧张所致。
“我今天上午和你们三位说过,这里有那种很奇怪的地层——你们也亲自体验到了那种石头独特的声音传导特性——只要有那种奇怪的地层,就会在其内部和外部,形成独特的微环境,而孕育一些古怪的生物,当然也会出现一种奇特的现象。
“嗯,按说透明的生物一般只生活在海洋里,在海洋中,有所谓的‘玻璃章鱼’,其整个身体,几乎是完全透明的,这是因为它们的身体里,没有色素细胞,这种透明的身体,有助于他们躲避天敌,是它们的一种独特的保护方式,当然,在6地上也有这种透明的生物,比如热带雨林中,也有接近透明的’玻璃青蛙’,它们的身体,同样有极高的透明性,但我还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种‘透明的猴子’。”
等王同讲完后,郑旭忽然问秦明伟:“秦老先生,您也是学考古的,那我向您请教一个问题——现代的人类都是起源于非洲对吗?虽然咱们中国也现过直立人类,比如北京猿人、元谋人等,但其实咱们并不是这些直立人的后代,对吗?”
我们听郑旭突然问起这种问题,都不由得一愣,不知道她这个时候、为何提这种问题来,但秦明伟还是很认真地回答:“对,按照现代的生物分子学,有确切地证据可以证明现代所有人类,都来自非洲,大概在六万年前,一部分经过过东南亚,来到现在的中国境内,当然,那时的人类在从非洲迁移到世界各地的过程中,还遇到了其他的直立人类。
但那些直立人类后来都灭绝了,它们都被非洲来的现代智人所取代。
虽然都是直立的人类,但他们之间的基因却存在巨大差异,因此对彼此来说,都是另外一种动物了,假如北京猿人、或者元谋人还活着的话,它们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另外一种动物,而不能算是人类了,即使人和它们交配,也不会生出后代来的,就是因为基因差别太巨大了,已经是不同的物种。
虽然这种说法,很多人未必能接受,他们认为我们应该是北京人、或者元谋人的后代,但现在的分子生物学的证据,已经明确的否定了这一点。
当大概六万年前,我们来到这块大6上时,其实,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的直立人类生存,但他们没有竞争过我们,而最终被我们取代了。不过我要强调的一点是,那时的非洲的智人,和现在的非洲人长得很不一样——无论是模样,还是肤色,都和现代非洲人有很大的区别。“
郑旭边听,边微微点头,总结说:“那为何我们来自非洲的祖先,能消灭、取代其他的直立人类呢?他们和其他直立人相比,是不是智力更高?或者有其他方面的优势呢?”
“这个……这个学界还没有定论,当然,这些大都是推测,至于当时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进化,要比一般人想象的更复杂,也更漫长,比如,恐龙就在地球上存在了上亿年的时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问题来了呢?”秦明伟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的意思是,这些进化史上的谜团,也许有人亲身经历过,比如那个村庄里的、记忆可以遗传的村民,或者秦皇陵中的其他生物,甚至这只猫”,郑旭忽然指了指那只猫说,而更加怪异的是,那只猫好像忽然听懂了郑旭在讲什么似的,哇哇地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郑旭,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这只猫出这种怪异的声音,但还是让我感到头皮麻。
“咱们不是正要说秦老先生的经历吗?怎么忽然又转移到这个话题上了呢?”我连忙提醒大家说,想赶紧把大家的谈话拉回到正题上来。
秦明伟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我们也都再次坐下来,此时,我对秦明伟的恐惧几乎完全消失了,因为我知道,他应该就是我们找的那个裴忠,只是因为特殊的境遇,才使他的性别特征生了变化。
秦明伟看着郑旭,“我知道你的意思——无论是这里、还是那个小县城、甚至那个秦始皇陵中,种种的怪异与不可思议,其实大都与生物进化有关,我们之所以感到不可理解,是我们对那些曾经出现过的物种种类,并不了解罢了。
其实,我一直以来,与你的这种想法不谋而合。
比如,刚才那个忽然出现的透明生物,也许就是过去的一种生物,或者因为这里特殊的环境,它们生了某种变异、而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无论如何,任何一种生物无论多么怪异,都有它自己的演化史。而我自己痛苦的经历,也与这种生物进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