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自然也把隆庆帝的为难,看在了眼里,她又低头再拜道,
“父皇,请为儿臣和驸马做主。驸马本是解元,明年春闱三甲也是可以争一争的。如若是她中了进士,得了官,谁还敢这么轻视她。这样风光霁月的一个君子,缘何就要受到如此的欺压。”
慕容清说到这里,已经有一些力竭,身子已然有一些摇摇欲坠。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叹息,“殿下。”
沈钰伸手扶住了慕容清,又向隆庆帝行礼道,“父皇,请恕儿臣失礼了。”
这原本也算是公主府和广平侯府的家事,公主在里面陈情,驸马要来,所以侍卫也没拦着。
慕容清看到沈钰,愣了三秒,不是说好让她在家假装生气,怎么她也进宫了。看着沈钰这满脸的心疼和怜惜。要不是知道这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她也得对这位驸马爷的神情,心动几分。
“殿下当心身子,不要动怒。”沈钰满面温柔,“此番镖局那边,虽然损失了八万两银子,却也没赔钱。微臣以前遇到比这难堪的事,多了。这等事情,哪里值得殿下生气。”
慕容清心下暗道,这沈钰还真会给人上眼药。以前遇到的事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这不是说明,以前在府里,也没少受到二夫人和方侍郎的为难。
慕容清知道沈钰是来帮她的,心里一松,对她的到来莫名有几分感动。索性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哭道,“是我不好,护不住你。”
冯公公在一旁听了大惊,公主殿下气的连自称都换了,竟然换成了我?
他惊慌之下,看了隆庆帝一眼,只见隆庆帝的眼神,落在了相互依偎的两个人身上。面上的表情,却是有点出神。
只怕是陛下,又想起来和那位闭宫不出的娘娘的往事了吧。
沈钰默默的抓住了慕容清的手,这位殿下,可真是个能演的。可别演过头了就行,所以她才决定过来看看。
谁成想刚到丹房外面,就听到她正向隆庆帝要说法。就算是宠爱你又如何,对隆庆帝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江山和权利,和对朝堂的制衡。
要知道现在管着户部的,是二皇子。户部侍郎,自然也是二皇子的人。二皇子的生母静贵妃,是如今管着六宫的人。
不管那么多,先上演一出夫妻情深再说。
沈钰拿出来手帕,替慕容清擦擦眼泪,“微臣得了这么多好处,受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沈钰慢慢的把慕容清扶了起来,“父皇封了微臣的母亲乡君的爵位,这是天大的恩赐。”
“微臣虽然不能入仕,但却也是正四品的司马。这些都是皇恩浩荡,别人眼红,也是正常的。”
慕容清借着她起身时候,顺道掐了一把她。论演戏,还得是驸马啊。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语气不紧不慢。又听着十分诚恳,连她都要感动了。
隆庆帝看着沈钰扶着慕容清坐下,又给她递了一杯茶。不禁回了神,“确定是方侍郎府上的人所为?”
“回父皇,镖局那边的人手里有契书。盖的章子的确是方大人的。”
沈钰的话让隆庆帝的脸色又冷了几分。沈钰虽然出身广平侯府,可现在已经是驸马了,而昭华也是他唯一的女儿。
隆庆帝心里异常的恼怒,他想提拔寒门士子,在朝堂上屡屡受到世家的阻挠。这方景就是蹦跶的最欢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