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容清就让海棠指挥着府里的人重新支一个小厨房,还要沈钰赶紧的做几个新菜吃。
公主府按例也有属官,但府里如今都是各方势力安插进来的钉子,做事自然没有十分用心。
今儿沈钰盯着,让海棠学着看了帐,府里的属官和下人们,都不敢偷奸耍滑。慕容清现在看沈钰,又顺眼了许多。心里不禁道,她的用处还是挺多的嘛。
沈钰见状说道,“不如请微臣的母亲也过府一趟,用了午膳把她老人家送回侯府,如今方侍郎倒了,听说二夫人急的病了,卧床不起。母亲也该回府了。”
慕容清点点头,“极是,便把母亲接来,用了饭驸马送她回去。”
沈钰等把卢氏接过来后,一块吃饭的时间,问道,“母亲,外祖父给您的嫁妆里,都有什么?”
卢氏瞥了她一眼嗔怪道,“臭小子,刚成亲就打起为娘嫁妆的主意啦?”
这话一出,倒是把一旁的慕容清闹了和红脸,“母亲莫要误会,是驸马她非得要自己做生意。”
“对,母亲,儿子想开两个酒楼。儿子琢磨了一些新菜,您今天觉得这些菜口味如何?”沈钰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说话。
虽然说食不言寝不语,但是现在时间太紧张。鬼知道哪天公主府这条船会不会沉,她得赶紧了。
卢氏放下筷子仔细想了想,
“倒是有一处酒楼,只不过掌柜的被换成了二夫人的人。生意也不怎么样。城外也有个三百亩地和一个小庄子。如今的庄头么,自然也是二夫人的了。”
“那厨子可是能信任?”沈钰问了一句重点。
卢氏点点头,“厨子是镖局李德禄的叔叔,此人早些年走镖伤了腿。没能及时治疗,成了瘸子。
就去别家酒楼学了手艺,权当糊口了。后来母亲成亲后,陪嫁里有你外祖父买了酒楼,便安排他去了。”
沈钰听了方才放心,开酒楼,最重要的就是厨子,不能背叛自己。不然学那么多,把方子外泄了出去,就白干了。
“今天儿子先陪母亲回侯府,听说二夫人病了。您不得理理您那些陪嫁吗?”
“可是,二夫人她。”卢氏说到这里十分的迟疑,“她能舍得把管家权让出来?”
“母亲放心,这不是有殿下吗?儿子今天,也得当一次那仗势欺人的人。”沈钰笑着把目光投向埋头吃菜的慕容清。
慕容清一听,马上接话说道,“驸马说的极是,就算那二夫人病好了,她为了孝道,也得继续病着。她父亲遭此巨变,她这个做女儿的,难道就不担忧吗?”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沈钰倒是十分同意慕容清的做法。
那方氏从前仗着自己父亲是三品大员,不但强行把母亲嫁妆的打理权要了去,还对她们母女两个多有欺压。她那侯爷父亲,一贯是个捧高踩低的。
如今方景成了老百姓,失了圣心。广平侯焉能还惯着她?
广平侯此刻看着意气风发的二儿子,面上有些复杂,心里也不禁有一点点后悔。早知道陛下对昭华公主如此看重,二儿子能当驸马,怎么着自己以前也得对她再多一些关注。
现在,自己的岳父方景,被陛下夺了职。断无翻身的可能了,除非二皇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