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最大的街道上,并排林立着七八家武馆&1t;-每一家都至少有七间门面,挂着明晃晃的招牌,身材魁梧的学员们在门口站街,也充当活招牌
孟帅第一次来到这条街上,上下打量,只觉得十分奇
他正猜测,是不是要进武馆办事时,傅金水却绕开宽大的街道,东一拐,西一拐,立刻拐到了一处小巷子里
那巷子幽深窄小,比孟帅住的地方还要僻静,里面是一条死胡同,胡同尽头,似乎还放置着什么东西
傅金水在进胡同之前,以极低的声音道:“记得我刚刚跟你说什么?”
孟帅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露齿一笑
傅金水虽没看懂,但也看出他颇为自信,点点头进了胡同
慢慢走近幽深胡同,但见胡同尽头,放着一面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小字
石碑上,凿凿的金石字体已经半剥落,只能看清小半,另有无数风霜凋零的痕迹,证明它见证了无数风雨岁月
真是一件古物
傅金水见了石碑,呆呆出神,双目中含着一丝雾气
某一刻,他似乎想要伸出手去,抚摸那石碑,但终究没动,只站在碑前,双手合十,似乎在顶礼膜拜
慢慢的,他低下头,欠身行礼,雾气渐渐凝成水珠,在眼中滚动,却始终没能滚落
“唉……”
他长叹一声,缓缓地转过身去
孟帅在后面看着,就听傅金水道:“你也跟着,给昌爷爷行礼”
孟帅上前行了一礼,清了清嗓子,按照剧本念台词道:“二叔,昌爷爷是你常说的那位爷爷么?”
傅金水本来要让孟帅叫自己做“爹”,是孟帅严词拒绝,这才改叫二叔
傅金水叹道:“正是他这里是他的一处手书如今昌爷爷去了,我不知他埋骨何方,只知道他有一处遗迹在此因此来凭吊一番”
孟帅奇道:“二叔,你不是说那位爷爷活得好好的么?还说将来见到他,要拜他做先生,学他的学问,怎么好好的就去了?”
傅金水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但依常理推想,他想必是去了今上是他亲自教授,今上半途驾崩,他一番心血化为流水,又是那样忠烈的个性,哪还能独活?自然跟着一起去了国丧传到西凉,早已过了月余,昌先生哪能还有命在?可惜我不能当面吊唁,在这里寄托哀思而已”
孟帅点头道:“我明白了”再次跟上一礼
傅金水转过身道:“走咱们今天来这里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知道了么?”
孟帅点点头,跟着他缓缓走出,心道:这就完了?不对,是他的戏份完了,之后怎么样,恐怕就要看运气了
他绷住了脸,低着头一步步跟着傅金水往巷子口走
还差十丈……八丈……五丈……
只要走出这个巷子,应该就算失败了?
还有三丈……
“这位兄台,请留步”
声音突兀响起
孟帅吃了一惊,没想到不是后面有人,是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