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源道:“这些姿势古里古怪,好像是进行一整套仪式。这么说,不像是武术,反而像是一种……”
孟帅道:“巫术。”他眼睛往上看,道:“既然是巫术这类的神秘术,那么除了动作本身,应该还有其他要素,比如说……”他指了指最上面一个圆圈,道:“就是那个,月亮。满月和午夜,是许多原始巫术的必备要素。联想到这个壁画只有夜晚出现,看来这其中也有联系的了。”
他又指了指许多,道:“还有各种草,灵草,花朵,骨头,真是原始的不能再原始的巫术啊。好在没有祭坛,省了好多功夫,就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必要还是锦上添花。”
任盼盼道:“你懂得真不少,我看全是一堆线条。”
孟帅摇头,道:“纯属瞎猜。今天是满月不是?”
三人不约而同的走出洞外,就见皓月当空,满地银白。孟帅道:“真是好天气,好时节。就在这里试一试动作。”
任盼盼道:“就在这里?三个人排排站,做这些怪动作?好羞耻的。”
孟帅想象了一下画面,果然觉得画美不敢看,但还是板着脸道:“有什么可羞耻的?你以前没做过广播体操,啊,不,在广场上打基础练拳吗?和那个一样。”
任盼盼道:“没做过。为什么要在广场上练拳?”
孟帅无奈,道:“那你先在一边看着,我来做个示范。”
说着,他一个人走到月下,做了画壁上第一个动作。
这个动作不算特别难,但对于他现在的身体来说,已经有些吃力,但他还是坚持做到位。就在他做到和画上同一个姿势时,柔和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一股软洋洋的气息从头顶灌下,登时浑身舒泰,舒服的他几乎呻吟出来。
直到那股热流消失,孟帅顺势做了第二个动作,又是一股热气散出来,仿佛浸在温水中,说不出的受用。
一直做到第六个动作,他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剧痛,仿佛全身肌肉撕裂一般,立刻无法行动,就地做到,身子一落地,剧痛消失,便觉得浑身酸麻,精疲力竭,一根小指头都不想动了。
徐千源和任盼盼赶上来,道:“怎么样?”
孟帅道:“有效。简直不像是武术,就像魔术一样快捷,当场见疗效。”他喘了口气,道:“就是累点,你们觉得呢?”
任盼盼道:“就我旁边看着,还是很羞耻啊。”
孟帅摊手,道:“做不做随意,反正我不勉强。不过做的时候量力而为,我的极限是六个动作,看你们是多少。”
两人分别尝试,孟帅因为难以移动,就坐在地上看他们动作,眼见他们比划着一个个诡异的动作,而且因为热流的影响,陶醉其中,突然有点懂了任盼盼所说“羞耻”的含义。
徐千源也能做六个动作,任盼盼稍差,做了五个便不行了。两人都是跌倒在地,和孟帅一样,失去了行动能力。
过了一刻钟时间,孟帅先起身,道:“还是有点儿危险。咱们三个一咕噜倒在这儿,真有个不开眼的东西进来,一只蜘蛛就要了咱们的性命。”
徐千源道:“咱们分别来做。这个还是挺有效的,只这么一会儿功夫,我便感觉到体质有所进益。一套动作下来,纵然比不上当时,也顶个先天的武者。那些大老虎还未必赶得上我们。”
任盼盼瞄了一眼他,道:“那一套动作至少有几十个,做完也要好几天,你能等吗?”
孟帅笑道:“我倒觉得,走老虎路线的,不比我们快多少。开头杀野鸡兔子,算什么试炼?不过是个开胃菜,后面一系列下来,绝不是三五天能完的。咱们不必着急,磨刀不误砍柴工。”
徐千源道:“是这个道理。虽然误入歧途,但这歧途也是虎穴中的路不是?没道理同是道路,相差有那么大的。”
孟帅道:“我们三个,本来就是领头羊,说明我们的实力比别人高出一筹,无论是什么道路,我们都该比别人强才对。这叫做没有差考试,只有差学生。就算我们绕了一点儿弯路,就算我们耽误了些时间,只要赶上去,前面的名次依旧不会他属。”
任盼盼道:“没错,第一名是我的。”
孟帅笑笑,道:“从明天开始,也不能如今日这般随意了。白天如何狩猎,去哪里猎获,如何分工合作,晚上回来按照什么顺序修炼,这些都是有章法的,要一一安排清楚。提高效率,也是很重要的,我们还是在试炼当中。”他对徐千源道:“守卫和狩猎我们多担待一点,让任姑娘多做些省心的工作。”
任盼盼道:“用不着。我说了,出去自由竞争的时候,第一名我也要。那是我争出来的,难道靠你们让么?”她接着对孟帅道,“你来安排吧,我看你挺公正的。可有一条,大家一视同仁。我当然修为差一点儿,可是会的可多了。不比你们哪个差。”
孟帅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道:“巾帼不让须眉。既然如此,就劳烦姑娘今晚值夜如何?徐兄,咱们睡觉去了。”
任盼盼“啊?”了一声,徐千源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