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冻原之中,在漫天的雪花之下,两兄弟一如既往的对视,那熟悉的寒冷空气,却无法让沸腾的情绪冷却下来。
剑影,刀光,似乎在切碎时光。
莫名的,血肉在横飞,意识却陷入了回忆之中。
不知不觉之中,在四把魔剑齐备的当下,我似乎再度进了一步。
若之前和索福克里的对决的时候,我是凭借克制的特性能力和主神抗衡的话,或许当下,在世人的眼中的,我也达到了主神的标准。
“有罪。”
法剑。复仇,无眠者的虚影漂浮在半空中,每一次法槌落下,飞落的不仅有雪花,成为碎片的,还有我们彼此的灵魂。
或许,这把法剑能够把卡文斯伤到这种地步,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随着时间的长流,这把剑正在清算我们的“罪”,并根据罪的程度进行灵魂层次的攻击。
在这个阶段,卡文斯的罪比我沉重的多,所以每次受创更加严重。
但每一次审判,我体内的魔力就大幅枯竭一截,这莫名的虚脱感让人恶心欲吐,毕竟,这把剑还是我在使用。
“呵,用自己的剑审判自己,简直是自杀,但恐怕不管用何种方式进行战斗,我们最后都会展到这一步………。”
为了同时维持北地、复仇两把魔剑的特性,我付出了海量的魔力,即使成熟体仲裁者血脉的回魔能力足够离谱,但正面战斗依旧因此陷入了下风。
卡文斯的黑色魔剑猛地爆其,肉眼无法锁定的快剑,猛地从我脸颊划过……。。但最终偏了一霎,却没有砍中致命的部位。
“呵,往这里砍啊。”
我指了指脆弱的脖子,卡文斯却没有回应我的嘲讽。
是的,不是他不忍心之类的,只是单纯的他不敢砍。
此时,我的右肩有一道伤口一直到胸口,差点就直接穿透了心脏。
而卡文斯的同样部位,一模一样的伤口,从右肩到胸口,心脏那里停下来,正在火辣辣的痛。
“复仇,以血还血,以伤还伤。”
这就是法剑。复仇的第二重作用,原理其实和第一重一模一样,一样是根据“罪”的程度对罪徒进行清算,只不过,它的清算是即时的。
当这把法剑被启动,在其能力范围内,在审判者无眠者的注视下,所有的伤害行为,会直接被铭刻在加害者身上。
砍掉对手的头颅,你的头颅也掉了,砍掉对手的手臂,你的手臂也掉了,这是一把无法赢的胜利的魔剑,但也是一把绝对不会输掉的魔剑。
是的,从一开始,我都没想过能够在近身战中赢卡文斯,我期望的,只是不要输掉而已。
“真是强的不讲道理啊……。”
即使早就有心理准备,卡文斯这小子的剑术资质在我之上,魔法资质在我之上,战斗经验在我之上,肉搏战我应该打不过,但真打到这种地步,还真是让人很是气恼。
度、力量、技巧全部被压制,每一剑瞬间被看穿,然后被反制。
不管布置下怎么样的陷阱,接下来的天马行空般的一击,绝对会击碎所有的战斗布局和思考,最后变成了依靠本能的混战,然后被对手丰富的滥战经验拖入下风。
双方都没有使用剑术奥义和长时吟唱的大魔法,因为在这种距离,在这混乱不堪的雪灾战场,看似朴实的平砍反而是两位剑圣不约而同的最佳选择。
雪花不断飘飘,漆黑的大剑和光剑不断碰撞,血肉横飞在雪地上染上了新的嫣红,一切陷入了周而复始的循环之中。
横砍,直刺,躲避,反击,以伤换伤,然后被附上同样的伤痛。
儿时的剑术对练再度上演,虽然这次双方都带上了杀意,但从结果来看,却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我陷入了劣势。
而更要命的,却是卡文斯居然还在不断的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