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卡的房间实在是很简单的,伦不由地说道:“你的房间里面也装饰得太简单了吧。”
达卡若有所思地说道:“没什么,男人,简单就好。”
这句话实在是一语双关,不但是在为自己的懒惰(懒得装扮房间)而开脱,更是在提醒伦——是个爷们你就给我打开天窗说明话!别掖着藏着的。
伦应该是听懂了达卡的暗话,他微笑着说道:“先生的睿智让我感到由衷的敬佩和汗颜,我也只是听说先生被评选为天下第一才子的消息后,特地前来拜会……”(月池:“说过了,别问我为什么,这是一个王八和绿豆的问题”)
哦,达卡这回听明白了,前来拜会是假的,不服而借机找茬才是真的。
达卡微微笑道,他选择了直切主题:“不知拜会之源在何处?”
伦也被这句话打蒙了——这个达卡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一上来就向自己摊牌?这,这也太荒谬了!这样的人会是才子?或者说他还有什么更深一层的意思?
但是伦还是很自然地答道:“记得上次先生曾经拜会过我们府上……”
达卡心底暗叫:“拜会倒是不至于,倒是被你哥哥狠狠地蹂躏了一把。”达卡一向认为米…布辛就是天书第一高手这件事很正常。说句实在话,很多人都对这个“第一高手”很不服气,因为米…布辛这个人天赋不好,还没什么特殊体质,更加不会哪怕一毫克的魔法,这样的一个废人怎么配被称为“天书第一高手”呢?
在达卡眼中,米…布辛除了会飞和会隐身之外,何一个地球人没什么区别,也就是力气大一点点(不是太大,也就是刚刚能够把一座山一拳打裂);速度快上那么一点点(不是太快,也就是刚刚比声音要快上个十几倍啦几十倍的);格斗技巧熟练上那么一点点(也就是仅仅能够用树叶杀个人什么的)。看吧,这就是米…布辛,也就是把地球人的能力夸张上那么一点点,就是米…布辛了。但是谁对上他都没有哪怕一点点的脾气,他总是带着一脸的矜持的微笑,将所有的对手击败在身前——即使是希伯克…亚森里斯也不例外,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有什么底牌。
达卡对着米…布辛也没有一点点的脾气——将斗术,狂术和影术真正融会贯通后的人实在是个变态!
伦继续说道:“在上次的拜会中,给我哥哥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达卡有种打掉了牙齿往肚里咽的感觉,他只好说道:“啊!是呀是呀,也给我们留下的非常深刻的美好印象。”心里却骂开了:“去他妈的!你哥哥是爽了——把宾格达神族的人往死里揍,我们可就不爽了。”
伦继续说道:“当时,先生曾提到过一个叫做‘骡子学’的玄之又玄的东西,所以在下特来拜会,希望先生解答。”在伦看来,达卡之所以有被称为“天书第一才子”的资格,主要还是在于他开办了一个学科——骡子学。否则的话,他是没有资格入选才子榜的。
“骡子学?”达卡愣了一下子,“似乎是‘逻辑学’吧?”但是达卡心底依然暗笑,伦也许一直都认为在双方底牌未了的情况下,先出牌的必然占下风。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若是有人上门找碴的话,就应该尽快把上门的人的底牌逼出来。而很明显,达卡做到了。
达卡那个得意呀,他笑道:“哦,你说的这个应该是‘逻辑学’。”
伦恭敬地请求达卡开始讲解:“敢问先生——到底什么是‘逻辑’?”
达卡开始装了:“这个这个……你问我什么是逻辑?嗯,天地万物,百态循环,归根到底就走不脱一个‘道’字,道是一切的始祖,而将这个道引申入世间的学术,就是我刚才说的‘逻辑学’”其实说实在的,达卡也不明白到底什么是逻辑,他只好东一句西一句的瞎糊弄。
但是,尽管达卡一直没有系统地学过逻辑,他却是一个做事很有逻辑的人,要不然,哪怕他上辈子实力倾天下也未必能成为玄盟的盟主。达卡还精通一门学科,这门学科可谓历史悠久,一直是yy小说中的主角的最爱,也是无数政客的《菊花宝典》,更是成王成侯者的格言……这门学科的名字就叫厚黑学。
只有真正到了达卡这个境界的人才会明白,原来厚黑学的真正用途不在于它的处理能力,而在于它的辅助能力。
伦问到:“那么,照先生这么一说,世界上的一切其实都是有迹可循,有理可推的?”
达卡回答得很利索:“大致如此。”话可不能说绝了,不然若是这小毛孩子突然问:“那我会几岁结婚呀”或是“我哥哥是不是性无能呀”这类的高尖问题的话,达卡真得很难回答。
伦问道:“那么,我想知道巴顿亲王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反?”
气氛静极了,很静很静,达卡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那个乱伦的,突然心底感到很惭愧……什么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什么叫乌鸦以身思天下?这就是!似乎,这个叫伦的是国王陛下本次事变的总策划人吧,那么他来这里的目的似乎很明确了,但是自己呢?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来找自己较枝的。
其实这也不能够怪达卡整天疑神疑鬼的,想想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经历,全家被灭,龙门苟活,一直到被卷入一起起的事件,达卡已经习惯了用带色的眼睛来看待这个世界。而且,这一次他也的确没有冤枉伦,伦的确一开始是要来找他麻烦的,但是刚才听到达卡说自己的逻辑学多准多准,他就忍不住问出了这个自己思考了n久的问题……呵呵呵,不过这个世界正是因为有了污秽和误会才会更加精彩,不是吗?
达卡仔细地想了想,觉得这事很重大,他便问道:“你是怎么认为的?”
伦说道:“我一直都觉得一周后的‘光神礼拜日’是一个篡位的好日子,你看,那段时间里,米…布辛会接到调令,把南部军团调来,希伯克的闪电军团也正好接到守卫全城的命令……就在那一天,我们即将得到大援,但是援军才刚刚准备进城,那个时候的我们,难免不会松懈。所以,这个时机很好,再向后,南部的奇迹军团到了首都内部,就没机会了。”
达卡想了想:“对于这件事情,我给不出确切的答案,但是希望你在考虑到最有可能事变的日子的时,也顺便考虑一下最不可能事变的日子,这对你有好处的。”
伦开始了沉思……而与此同时,我和奥古特斯也在讨论这个问题。
奥古特斯几乎问出了相同的问题:“你看看巴顿亲王会什么时候发难?”
我想也没想便回答了这个问题,而我的回答也很简单:“凭什么他们来决定事变时间?”
奥古特斯被我的话说愣住了:“当然要他们来先发难了,不然我们没有理由……”
我继续说道:“怎么回呢?就说他们‘意欲’造反不就玩了?至于证据呢……大概是‘莫须有’吧。”
奥古特斯感到有点无奈:“少爷,或许您不懂政治,但是我们真的不可以就一个简简单单的名义来制裁巴顿亲王的,他毕竟是实权亲王,我们没有及其确切的明确的证据是不可以对付他们的——‘意欲’和‘莫须有’何以服天下?”
我自然知道政治就是这么混蛋的东西,但是……我说道:“再加上我呢?”
“什么?”奥古特斯愣愣地问道。
我淡淡地说道:“我说:‘巴顿有罪’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