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下禀报他: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要生了。
魏家有什么阴谋暂且不论,孩子终究是他的骨血,总不好流落在外,他定是要带走的。
“呜呜——呜呜……”哭声虽然虚弱,跟猫哼似的,但好歹是出声了。
风澹渊嘴角轻勾,这个女人果然有两把刷子,生死关头,终于不演小白花,做回自己了?
魏紫拔出最后一根针的时候,手抖得厉害,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没事了?那我带孩子走了。”风澹渊示意手下来抱孩子。
“不行……要连着做三次……不然会落下病根……”魏紫把舌尖咬出了血,才勉强把话说完整。
风澹渊抱胸:“你是觉得我找不到别的大夫治好孩子?”
魏紫回:“我用的是我的办法,接下去也只能我治……其他大夫医术再好,手法不一样,也没用……”
“行,那我就等三天。”
闲着也闲着,风澹渊也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玩什么把戏。
第五章那男人在床上像野兽
风澹渊离开后,魏紫跟宋妈说:“熬些米汤来,孩子得吃东西。再做些下奶的鲫鱼汤、猪蹄汤或排骨汤,等有奶了,我喂孩子。”
“好好好——”宋妈连连点头。
翠翠拉了拉宋妈的袖子,小声说:“厨房里什么都没有,我们也没有钱……”
魏紫这才想起,魏家嫡女来别院后,过的是囚犯一样的日子,平日里的吃食几乎连肉星子都见不到,不然也不会体弱到难产。
“我想想办法,去跟村子里的人借一借……”宋妈说。
魏紫拔下头上的玉簪,递给宋妈:“拿这个跟人换吧。空着手,人家不会理你的。”
宋妈连连摆手:“小姐使不得,这是您母亲留下的,不能卖的。”
魏紫说:“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命才最重要。”
翠翠看了眼外面:“要不,求求世子……”
宋妈低声喝止:“不可!他把咱们小姐害得还不够惨吗?”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怎么可以再跟他有瓜葛?
犹豫了下,宋妈拿着簪子出门去了。
魏紫对翠翠说:“烧些热水来,帮我擦洗身子,再换身干净的衣服。”
“坐月子是不能擦洗的呀。”
“坐月子不是不能擦洗,是不能着凉,你把门窗都关严实了,烧着火呢,没事的。”魏紫耐心解释。
翠翠歪着脑袋看魏紫,小姐还是一样的脸,可她觉得不一样了:眼睛不一样了,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了。
擦洗干净身上的血和汗,换好衣服,魏紫觉得舒服多了,人也有了些精神。
宋妈换了猪骨来,准备给魏紫熬汤。
厨房里,翠翠熬着米粥,看了眼篮子,吃惊道:“一根玉簪呢,怎么就这么些猪碎骨?”
宋妈叹气说:“能换到就不错了。村里都是魏家的佃户,魏庄氏说让小姐自生自灭,谁能给我好脸色?我好说歹说,跪下磕了头,陈屠夫才勉强给我这些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