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一时没反应过来:“几个意思?”
太子解释给她听:“渊哥哥这样,是不是快要成亲了?成亲,是不是要聘礼?燕王府有钱吗?即便燕王府有钱,渊哥哥跟燕王也不对头啊!所以啊,他要成亲,一定是您和父皇出血!”
云瑶面色一变,果真没心思看戏了:“甚是有理,还是我儿机智!”
一国之母,提着裙摆就跑了。
太子也很惆怅:渊哥哥成亲,他送点什么好呢?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一国太子,出手总不好太寒酸的。
*
风澹渊当看不见皇后和太子八卦兮兮的目光,光明正大地在皇宫住下,美其名曰:与皇上商议要事,也方便皇上随时传召。
可世子从小住到大的永宁宫,却被他挑剔得一无是处:
“这被子多久没晒了,一股子霉味。”
“这窗户纸都破了,晚上冷风直灌,着凉了怎么办?”
“这院子也是,光秃秃的,就没钱种些花花草草?”
……
宫人无语问苍天:
被子刚晒过啊……
窗户纸就漏了一条小缝缝,怎么冷风就能把人吹着凉了?这人是纸糊的?
院子光秃秃是因为草还没长出来,花还没开……
宫人见世子日日都往太医院跑,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其实世子就想住太医院去吧!
只是这话,说出来,是真要被打死的。
忍着吧!
晚上,风澹渊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穿了衣服,翻墙而出。
太医院里,已经寂静一片。
他悄无声息地入了魏紫的房间,一双夜视眼落在床榻之上。
因为肩背受伤缘故,魏紫只能趴着睡,脸刚好朝外。
睡姿不舒服,她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风澹渊轻步走到床榻边,很自然地在地板上坐下。
长指伸出,他想摸摸她的脸,却怕惊醒了她,手指在半空停滞了半晌,还是收了回去。
只一双桃花眼,肆无忌惮地看着她小小的脸,将她的眉目牢牢记在脑中。
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子啊……
即便不能抱抱她,亲亲她,只静静地坐在她身边,他便已觉得安心。
魏紫的身子动了动,眉头一蹙:“疼……”
风澹渊心中一抽,真恨不得替她受了那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