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绝爬上悬崖,他看见过那个带队的人。
夜晚的营地很荒凉,他们也没有什么防备。
谁会在乎一个游荡在旁边的,甚至连魂力波动都没有的小动物呢?听声音,他连走路都走不稳吧。
嘲笑的声音在骨绝的身边回响,他不知道自己拿着的这柄小小的石片能干什么。
他只是想要替那两个养育了自己五年的父母报仇而已。
他出现在火堆的光芒范围内,立刻有人认出了他,大家站起身,围观着他。
那时的骨绝听不懂这些人的话,毕竟他的父母甚至没能教会他如何和人交流就永远的离开了他。
他的双目直直地看着那个他唯一认识的人。
一股恶念涌现出来,是杀意。
他抬起手,将那石片狠狠砸向了那个人。
那人只是抬手就接住了这片石片。
只不过少年的力量还是刮破了他手掌的皮肉。
那人恼羞成怒,指挥其他人对骨绝进行了殴打,每次他奄奄一息时,还要释放治疗系的魂技将他救起来再次殴打。
当他们终于发泄完以后,就将骨绝遗弃在那里,任他被周围的野兽啃咬。
很不巧,这些恶人并没能继续逍遥法外。
骨绝的武魂觉醒了,是一个叫做恶生骨的奇怪武魂。
但一个刚刚觉醒武魂的孩子能有什么力量呢?
答案是,反噬。
所有对骨绝的伤害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还是出现在了对方所有人的身上,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受到了重创。
野兽们扑向那些人,撕咬着他们的身体。
而那个治疗系的魂师呢?他正被骨绝按在地上,手上的石片上下运动着,每一次都能溅起一片血花。
……
宁白害怕地看着面前这个择人而噬的恶魔,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了。
但很不巧的是,上述的那个故事中他的爷爷,就是那个死去的贵族。
而骨绝也因此对九宝之约有着抗性,他可以对宁白这一脉的任何人痛下杀手而不会被反噬。
这也是宁白最害怕宁胜的地方。
看到宁白离开大厅,宁胜重新将目光转向唐荒,
“出言不逊者已经离开了,唐荒前辈,我们重新来聊一聊关于唐琴和宁成河的婚事吧。”
“滚,想都不要想。”
宁胜没有恼怒,而是坐到了唐荒的面前,微笑着说道:
“前辈,虽然唐琴和宁成河的婚事不受大家祝福,但也是签了婚约的。若是说悔婚就悔婚,我七宝琉璃宗的面子实在是过不去啊。好歹我们也是天魂帝国有头有脸的大宗门,更是天魂帝国现任的掌权人。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宁胜取出一枚储物魂导器,将它递到了唐荒的面前,
“这是我们这里出的彩礼,一些薄礼。成河虽不是我亲生的,却也是我七宝琉璃宗的族人,我不能看着自己的族人的尊严被随意践踏。”
唐荒眯着眼睛,怒斥道:
“宁胜,你真当自己七宝琉璃宗是什么东西了么?这事关孩子的幸福,不是交易!”
“婚姻不过就是场交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