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凌来了兴致。
“嗯?”
沙发上沉思的青年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
“连一对待感情永远都像是飞蛾扑火那样热烈,包括对我们几个也是……但裴铮,你不觉得他太理智了吗?”
那样一个擅长分析又会读心的人,还有那样一套标新立异的理论,怎么看他跟连一的恋爱观也不契合啊。
“他们后来怎么分开的?”
任凌摇了摇头。
他还真不太了解具体细节。
“F国和Y国因为自古以来就有仇,现在更是冲突不断,大概是恋爱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后来无意中身份暴露了就不了了之了吧。”
风京羽不懂。
“裴铮不是会读心吗?”
“都说了需要精神力比他低才可以读到记忆,连一那个精神力……一定不会比裴铮弱吧,况且谁没事故意调动精神力去读爱人的心。”
…………
他们两个像小鸡仔一样对两人分开的原因叽叽喳喳猜测了半天,直到夕阳西下,任凌的房门刷地被推开。
任凌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别猜了。”
来人正是陆清竹。
他依旧是一身红色睡衣,头发披散着,只是没穿鞋,是赤着脚走来的。
他紧咬着唇,狭长的凤眼眼尾红了一片。
那张漂亮的脸也满是红意。
只见他手里拎着两大瓶红酒,走进来后在客厅翻了三个酒杯,放在茶几上。
任凌和风京羽对视一眼,赶紧走过去。
“来喝酒,我给你们讲。”
陆清竹坐在地毯上,胳膊拄着茶几,托着腮看向两人。
风京羽吓得目瞪口呆。
任凌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径直走到陆清竹对面坐下。
风京羽赶紧坐到任凌旁边。
三人席地而坐。
陆清竹用起瓶器拔出红酒塞,往三个杯子里倒酒。
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一下子三个杯子全满了。
风京羽视死如归。
任凌一言不发。
陆清竹一饮而尽。
整整一杯红酒被他喝下,好些酒液顺着唇角流下,流淌到脖子,锁骨,把睡衣都润湿了一小块。
任凌闭了闭眼,下一秒,他拿起酒杯,将酒液送进口中。